杜掌柜这才没有坚持，眼眶通红向阮梦道谢。
阮梦没接话，反问杜掌柜女儿情况。
杜掌柜擦擦眼睛，感激道：
“少东家亲自上门探望，给闺女开了安神药，如今好了许多。”
“就是睡不安稳，觉得对不住我和夫人。
又担心郑苟随时回来，会危害我和夫人，又拖累药堂。”
“我和东家，已经提出了请辞，东家虽然挽留，但我真的担心，影响到药堂。
这件事背后，只怕没那么简单。”
“东家和少东家，对我们仁至义尽，东家还提议，将我调往内地的药堂，避避风头，可以居家前往。”
“姑娘放心，就算我不在这杏林堂，我将姑娘所做，全告诉了东家、少东家。”
“就算以后，换了掌柜，凭着东家对我的这份照看，还有药堂伙计，以后姑娘来，他们也会如我在时，一样对姑娘！”
阮梦点头，她不担心，先问：
“杜掌柜自己怎么想的呢？你自己先内陆吗？还是小灿这情况，她自己也想离开？”
杜掌柜感慨，“姑娘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
小灿遇人不淑，成婚以后，我也曾想过，让她换个环境，在内陆给她安家，虽然当时，还甩不掉郑苟。”
“但小灿其实很坚韧，她说邻里都对她很好，周围叔伯婶子，都看着她长大。
药堂的人也对他好，她更知道，杏林堂是我一手看着建起来，像我另一个孩子一样......”
“所以，如果有路可以选，我们都不想离开。
可是，现实逼迫人......”
杜掌柜眼泪大转，吉庆已经回来，无声地地上了帕子。
阮梦声音不大，但却坚定：
“留下来，郑苟不会再出现了！”
两人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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