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店住也不错,你那里有酒么?”
荆长歌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马车,镶珠贴玉,宝气横生,与主人的出尘气质极为不协调。
“酒楼怎会无酒?”
谢今朝收起竹节骨油伞,向荆长歌伸出右手。
荆长歌望着那白皙如玉的手腕,又见自己满手泥土,不好意思去借力,用胳膊撑着自己爬了起来。
谢今朝有些尴尬,收回右手扶了扶面纱。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沿着平坦官道一路向东而行。
谢今朝在外驾车,回头,见荆长歌把头埋在臂弯里,缩成一个球状。
驾车的手有些颤抖。
他凝望东方,烈阳当空,残云如丝,光晕一圈连着一圈。
面纱下,他轻抿嘴角,眸中回复了方才的平静与淡定。
大渝靠近南楚的东海沿岸,几城都很富庶,海上贸易发达,其中以烛阳城为最。
烛阳啊!
荆长歌看着城门上的狂草大字,这不是李温小时候从南楚太子手里赢回来的那座城吗?越过此城,便是南楚。
谢今朝驾着马车进院门,有人就急急跑出来迎候,“老板,您回来了。”
他见老板从马车上扶下一位姑娘,姑娘一身污泥,有些落魄。
“长安,”
谢今朝道,“你去让总管把玄色居空出,这位姑娘是客,以后会在此常住。”
荆长歌眼皮一抬,她什么时候说过会长住?“还有,按着我给你的那药方,煎一副,送到玄色居来。”
谢今朝吩咐完,回身对荆长歌道,“在下带姑娘去卧房吧。”
“在下在下……你说的累不累?”
荆长歌受不了这般文绉绉的客气。
她随着谢今朝进了卧房,是个套间,一间睡房,一个小厅,摆设与整个酒楼的设计风格一只,繁华高贵,又不失雅致毓秀。
入了屋,谢今朝摘下面纱,荆长歌瞬间感觉自己的审美底线又上升了一个段位。
“我还不知,姑娘芳名……”
谢今朝生怕失礼,解释道,“总要有个称呼,我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荆长歌。”
“长歌姑娘,你就把这当成你的家吧。”
谢今朝面有笑意,宝石一般漆黑剔透的瞳,投向荆长歌以温似春水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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