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多谢左相此行对瞻儿的照顾。”
燕太后面上笑盈盈地说道,“然而此行奔波劳碌,左相大人清减不少。”
夏侯瞻面色微变,抢先说道:“江淮一事,直到如今,尚未全部解决。
左相这段时日辛苦,现在还是赶紧回府休息吧。”
“多谢陛下厚爱,臣不觉得累,只是陛下……”
虞濯不知一次感受到,这对母子在他面前所为有些别扭。
“此是内宫,外臣不宜久留。”
夏侯瞻立即对虞濯道,“况后宫不干政,恒清还是回去吧。”
这茶还没冷,居然就让他走了。
虞濯也只能笑笑,称好,随夏侯瞻一同离开。
初入九月,凉风飒爽,御花园内金菊遍地。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您与太后娘娘是否心生隔阂?”
虞濯想了半天,也只能猜出这么一个结论。
夏侯瞻皱眉,停下脚步,恰巧看到不远处一袭鹅黄色长裙,提着花篮的云贵妃。
虞濯立即转身,说道:“臣回避。”
“你尚知道回避!”
夏侯瞻收目光,神色微有忿忿,当作没看见云贵妃,径自走回皇宫。
虞濯更觉得不明所以。
苏晴在御书房等候多时,见夏侯瞻跟虞濯回来,忙说:“今年秋试主考官员,臣还请陛下三思。”
“周禹如何不可?”
夏侯瞻问。
说来也是奇怪,夏侯瞻一直忌惮周家,却要让周熙的大儿子当主考官员。
而虞濯想来,夏侯瞻也不是一个能委曲求全的皇帝,此举必有深意。
“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如何能公正!”
苏晴问。
“朕自有打算。”
夏侯瞻说完指了指角落里的奏折,说道,“这些全是指责朕荒废朝政,连日不上朝的,老师替朕看看,再写一遍自省。”
抱起这一大摞的奏折,苏晴只好说道:“臣遵旨。”
“老师、恒清,这段时日,只能委屈你二人了。”
夏侯瞻说道。
那些奏折都由周熙过目,却仍是辗转到了夏侯瞻眼前,可见这本身就是周熙想让皇帝不痛快。
虞濯由衷而言:“陛下谋略得当,臣等不觉委屈。”
他只觉得,朝堂之上不能跟那老狐狸对着干,甚是无趣。
“还有一事,需尽快定夺。”
夏侯瞻拿起手边的奏折,洋洋洒洒几千字,写的是浙闽一带百余艘倭国船只登临沿海,同当地百姓交易互市,导致沿岸居民治安混乱。
周熙仅仅批注着:加强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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