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面堆满了瓜皮纸屑,我好不容易清了块地方出来,让苏泽把西瓜分分。
“孔令辉出来了!”
“刘璇这小丫头真是长得越来越标致了。”
“妈妈,快看那个是田亮哥哥。”
这些体坛老将的名字个个如雷贯耳,听的我也好一阵激动。
我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站在领奖台上国歌响起的场面。
“金牌,都能拿金牌。”
我兴奋地拽着苏泽。
他就在一旁任凭我抓着,见我吃完了又递上块西瓜,尔后幽幽道,“我家很多金牌。”
“你那都是假的。”
说完我才觉得失言,不过看他表情似乎也没在意。
“其实奥运金牌也不是真金做的啦。”
我又连忙哄他,生怕拂了他的面子。
苏泽这次没再作声,本来好好的气氛又一度陷入尴尬,瞧我这张破嘴也忒不会说话。
得金牌那是荣誉,到我这却全成了买卖。
这也不怪我,老爹去世后家里哪还有人围在一起看奥运,我最多也就刷微博的时候对着得奖的小鲜肉流流口水,国家荣誉感早就淡的不行。
“小淼淼。”
有人在楼上喊我,可等我再去找却已经看不到人影。
但这声音我还是听出来了,古森,巧阿婆最小的孙子。
另外也是我高中时代的生物老师。
话说他古家也算是书香门2000年9月22日天凉了时强还是没来学校。
我想就算缺胳膊少腿这大半个月过去也该有动静了,可苏泽和班主任一样守口如瓶。
只要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比如他为什么会知道掏粪侠要打我,他的答案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猜的。”
苏泽随口说道。
你说我能信吗?就这命中率,他咋不去买彩票呢。
为了配合他班长的职责,我最近也起得特别早,清晨里的校园格外安静,枝头鸟蹄清脆,路上桂香四溢,天边的朝霞撒下来,温暖了苏泽的背影。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值日,椅子都合在桌上还能放下来。
我虽然帮苏泽一起搬着,可还是恼他不肯和我说实话,于是讽刺道,“那你也猜到时强会来救我?”
苏泽放下椅子朝我看过来,我和他的视线正好撞上。
那眼神给我的感觉他分明是知道的,我手里的椅子没拿住,砰的一声砸在大理石上。
我疾步走向他,“你知道时强会来救我。”
苏泽垂下眼,手里的动作没停,“不知道。”
他的话我自然还是不信,可不管我再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答。
现在的我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首先时强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巷子里?我和他明明不同路,他为什么会折返来救我?再谈苏泽,当我告诉他时强和掏粪侠打起来时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唯一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天是苏泽告诉时强有人要打我。
如此看来苏泽对我可谓仁至义尽了。
这孩子果然有良心,不枉我每天给他送菜送饭。
等他以后飞黄腾达,怎么也得捎上我吧。
“苏泽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搭上他的肩,但语气绝对诚恳,“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苏泽紧抿着唇,嘴角微动似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别过头望向窗外,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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