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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岂挂了电话,缓和了下额前的晕眩。
坐了会儿,去浴室洗了把脸,冰冰凉凉的水把人勉强醒了醒神后,他出去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深深地在睡着。
他摸一摸她的脑袋,怕人真的发烧。
幸好没有,天气不冷了,不然几天下来真得烧坏了。
谢唯斯酒劲差不多过去,感觉到脸上有东西触碰,人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床边有抹黑色身影,模模糊糊的。
男人也没收回手,就保持着手掌抚摸她额头的动作,和她一高一低对视。
渐渐的,她眼前缓缓清晰起来,看清了人。
聂云岂垂着眸和她四目相对。
午后的日光晒到了床脚下,男人背着光,眉宇微锁,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帅气又清冷。
谢唯斯头有点痛,宿醉的后遗症很厉害。
她努力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早上来了,然后……
聂云岂看她要坐起来的样子,伸手扶:“不躺着吗?”
“嗯。”
聂云岂马上把人抱起来。
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男人低头看,臂弯里的人刚好也抬起头,一双眼睛还红彤彤的,血丝也还没消退,小脸上的发丝微微缭乱地搭着白皙剔透的脸颊,他看得眉头不自知地加深。
对视几秒,聂云岂把人拢入怀里,长臂收紧。
谢唯斯身子一轻,完全靠入一个宽大的胸膛里,身子从里到外都放松下来了,恍若在梦中,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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