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转过身,朝着最后一排望去,果然,是顾鹤远。
他周围的同学急切地向四周借着抑制带,顾鹤远独自捂着后颈趴在桌上,像是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林舒掏出包里准备已久的抑制带,像在脑海里演习过无数次那样,放出自己淡淡的信息素,攥着抑制带朝顾鹤远踟蹰走去。
生理课上讲过,分化时的A或者O会对异性的信息素产生极端依赖,所以学校严令禁止已经分化的同学擅自释放信息素,可他太喜欢顾鹤远了,以至于让他想冒这个险。
他走过去的时候,腿都是打着颤的,自己也是刚刚分化不久,对信息素的控制生疏得像只刚会飞的雏鸟,他立到顾鹤远面前时,紧张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同,同学,抑抑制带。”
话刚说完,他的信息素便如泄洪之水,汹涌而来。
顾鹤远闻到之后立刻起身夺过了他手里的抑制带,利索地除去包装后,连忙贴到了他腺体处,而后微皱着眉,温声谢道,“谢谢小舒,不过Omega比我珍贵得多,要先保护好自己呀。”
说着歪头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
林舒讷讷地回到座位之后,心里一直揣揣不安,顾鹤远铁定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放荡的Omega了,可是,他刚刚叫我小舒,还那么温柔,与记忆中的男孩儿别无二致。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他像掠过山林的雀,无意振翅,却引得空谷回响不绝,也害得林舒独自思念了好些年。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初恋胎死腹中时,顾鹤远向他表白了。
两人就这样过了七年,这件事一直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他心里,时不时地响两声,让他心惊胆战了这么多年。
原以为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就能松口气了,可没想到,顾鹤远他不愿意,他明明很喜欢小孩子的。
想到这处,林舒觉得自己的心要被绞烂一样,疼得他连喘口气都觉得撕心裂肺。
日暮西沉,晚霞将屋子照得火红一片,林舒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顾鹤远,许是因为心虚也可能掺着些心寒。
他呜咽着起身,摸了两把泪后,塞了一兜兜糖,留张字条,投奔柏杨去了。
顾鹤远回家之后看着昏暗的客厅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
以往林舒总会在沙发上等他的。
他照旧先换下衣服,撕开抑制剂的瞬间,一股强劲的冷冽气息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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