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几乎是咆哮着向他袭来,电子灯光用令人心焦的频率摇曳着,所有人的脸都是忽隐忽现,季白深觉得自己像是只误闯入深海中的淡水鱼,艰难地在黑暗中寻找着熟悉的东西。
终于,在靠近舞台的卡座上,他看到了仰头倒在沙发上的端端。
季白深摇晃着端端,他只是朦胧地闷哼了声,传来一股浓浓的酒气。
卡座上除了端端还有几个打扮各异的男女,不见闫筱的影子,但她平时常背的包在旁边。
季白深只略略看了一眼,架起端端,走出酒吧。
把端端弄回家后,季白深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解释端端只是去疗养院看姥姥,并且忘记带手机了。
接着他调了一杯蜂蜜水,给端端喝下去,又帮他擦了擦脸,给他盖上了被子。
在季白深要离开时,端端哑着嗓子小声说:
“对不起舅舅。”
季白深没有书画,顺手把房间的灯关上。
“你为什么不骂我一顿呢?”
“先好好睡一觉吧。”
端端眼睛垂下去:“闫筱呢?她也喝多了。”
“她有朋友在。”
“那些人都不是她的朋友,只是想让她花钱。”
季白深站在门口顿了顿,没再说什么,把房门关上了。
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翻出遥控器想打开很久没看过的电视,发现遥控器不知什么时候没电了。
他又起身去书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茶饼,烧了壶热水,泡茶,可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把一大块茶饼直接扔在了不锈钢水壶里。
季白深苦笑一下,连茶带水一起倒掉,拎起外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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