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开口说不,萧始就自己念叨起来了:“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所以找了家私人医院,让人给你开了个后门,你在那里不会遇到除了医生之外的人,我尽量不让你难受。”
“不去,我又不是病人。”
“你现在就是病人啊心肝儿。”
萧始拿走了他手里的骨头,顺带着把他的手套一起撸了下来,捏着他微凉的手腕,“那时国安把你从百里手里救出来,两个月才把你还给我,他们给我的诊断报告都没什么问题,我以为至少在这件事上国安不会骗我,就没多心。
今天才发现你身上不知道留了多少暗伤,可能现在不会影响什么,但未来都是隐患,所以就去这一次,让我们两个都安心,好不好?”
江倦侧过头去看着窗外,“只有你自己安心罢了,我一点都不需要。”
萧始想反驳,那人却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最严重的情况无非是在未来某一天,我因为暗伤恶化猝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有对你们来说那是负担,是悲剧,对我来说却是求了多年的安息,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别这么说,倦。
你别这样……”
萧始患得患失的样子让江倦想起了昨夜他一直在背后重复的那句“别走……求你了,别走,别背对着我,我害怕……”
,不知怎么,竟觉着心尖发紧,有种近乎窒息的难受。
他并不想深究这份苦恼是从何而来,对萧始是否有真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再感兴趣,只是觉着有些难缠,敷衍道:“知道了,你先放手,我跟你去,但你别得寸进尺。”
他破天荒跟萧始做了全套检查,连句怨言都没有,不过相对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检查的结果也不感兴趣,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就连做心脏造影和浸润局麻的时候都没喊过疼,连帮他做检查的沈观都感慨这人真是太能忍疼了。
等检查告一段落,萧始拿着一叠报告进了江倦的病房。
为了方便检查,他提前换上了手术服,萧始见他那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样子就想逗逗他,手往被子里一伸,摸着他的大腿,“让我看看,穿裤子了没有?”
江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发现他进来就闭上了眼,对他的调戏也无动于衷,木然地回了句:“别摸,没穿。”
萧始轻轻摸了摸他右手臂上的穿刺伤,这会儿药劲儿还没过,他感觉不出疼,但萧始却觉着那伤仿佛是扎在了自己心上。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很傻。”
江倦不用睁眼都知道他一定会用那种充满同情和怜惜的目光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一遍,“我累了,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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