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翔虽然担心,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挟了菜到他碗里,轻声提醒。
“小保还躲在柴房不肯出来呢?”
萧海真觉得席间有些沉闷,找了个话题,“这次又为了什么闹别扭?”
“不用管他,”
闻烈耸了耸肩道,“我一个朋友新纳小妾,请我去喝喜酒,这小子说那是什么一夫多妻的恶习,不许我去,我以为他闹着玩,没有理他,结果他居然是认真的,一回来就跟我吵,吵着吵着,我还没生气呢,他倒先气得搬到柴房去了。
明儿凤阳殿下过来,一定又会为这个取笑我们的。”
“凤阳殿下那个人,没事儿都要取笑人的,自然不会放过……”
萧海真话音一顿,手捂着嘴“啊”
了一声。
“怎么了?”
大家一齐抬头看他。
“我……我想起来了!
!”
萧海真兴奋地一拍桌子,“超音速!
我是从凤阳王那儿听来的!
就是上次京城大地震后,我在琛棣府里养病,凤阳王不知为什么事情过来了,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当时起了点风,我觉得有些冷,琛棣跑回房间帮我拿一件披风,凤阳王就说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简直是超音速嘛’,对了,当时小保也在,我没听懂这个词,还是小保解释……”
“我们这就去问凤阳殿下吧!”
萧海翔急急地打断了他,腾地站起身子,想了想,又低声对鹰鹰道,“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凤阳王本人不可能是歆歆的,据说他一生下来,就比千年的狐狸还要狡猾了。”
“这总比毫无线索要好了。”
鹰鹰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几乎拿不稳筷子,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绝处逢生般的笑容,感激地向萧海真点头为礼,“谢谢你!”
“不用谢啊,我一开始没想起来,真不好意思。”
海真温柔地摇摇头,“不过凤阳殿下是个心思莫测的人,既然他明天要来,就不要急在今夜去打扰他,免得他心情一不好,偏偏不说就惨了。”
“再说凤阳王住在深宫禁苑,这个时候也进不去了。”
闻烈笑道,“还是忍耐一下吧。”
听两人这样说,萧海翔慢慢坐下来,关切地看着鹰鹰的神色:“鹰鹰,你想怎么办?”
“大家说的对,我们就等到明天吧。”
“我们……”
海翔顿时心头一甜,重重地点头,“好,我们等到明天,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次日,闻烈朝议结束后,立即走到凤阳王面前,笑道:“凤阳殿下,不会忘了今天还要到我家去欣赏那幅绝品古画吧?”
凤阳王眼波轻轻一闪,淡淡笑了笑。
这位邺州之主是全天下公认心思最灵敏的一个人,见闻烈特意过来提醒一个无关紧要的约定,生怕自己爽约不去的样子,就知道背后一定有缘故,好奇心一起,便顺水推舟与他一同动身到闻府,看看闻二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装模作样欣赏完名画,闻烈东拉西扯了几句,才轻描淡写地道:“凤阳殿下,我有一个朋友刚从北方来,仰慕殿下的英名,不知可否有幸请赐一见?”
凤非离眸中五彩莹光宛然流动,唇边勾起一个邪邪的笑,“能让你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不知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就请出来吧。”
闻烈躬身一礼,朝门边侍候的男仆使了一个眼色。
那仆人立即退下,少倾,海翔扶着鹰鹰的手,迈步进了画堂。
凤非离原本是悠闲地靠坐在宽大的木椅上,手里捧着青花描金瓷的茶碗正在细细地啜饮。
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他眼尾轻轻地扫了过去,同时优雅地伸手将茶碗朝黑木茶几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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