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后腰可能有了一个巴掌印。
秦少劼伸出手扯过了被子,将自己大半身子遮挡住。
他终于可以掩盖一切不堪,继续将一切藏在被褥下,藏在容宁见不到的地方。
转动身子,他带着微湿润的黑眸注视容宁:“我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做到永远不骗容宁。
人之卑劣,他自小清楚。
他希望容宁可以留在他身边。
如果希望没有用,他会想办法让容宁留在他身边。
秦少劼此刻认为他就算是伸出手触碰容宁,都是对容宁的一种亵渎。
他和容宁之间隔着被褥,如同隔着一切。
“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也不会做让你想远离我的事情。”
秦少劼缓缓说着,“你发现我骗你的时候,你会很高兴。”
容宁:“……”
她在意秦少劼,她在乎秦少劼。
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部被秦少劼看在眼里。
他明明和自己同龄,可就像全知全能,走一步的背后谋划了千百步一般。
她果然是被当猴看了!
容宁想说自己生气了,可深吸一口气,发现气不起来。
秦少劼是天生的帝王,但他这么做,是因为他也在意她,他也在乎她。
他那天生帝王的胚子下,有种一股常人难以窥见的疯。
是一种固执的执念,是对曾经恭贵人在世时,明明有娘亲在,却依旧整整七年感觉一无所有的恐惧。
容宁干巴巴开口:“我就是高兴,怎么了。”
秦少劼:“我也高兴。”
他被抹了药油,又尝试遮掩自己而盖上了厚重被子,如今头发湿漉。
他扬起一点唇角,脸上白皙里透着红。
不再是那种高烧病态的红。
这时的他姿态让容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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