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想通了什么东西,唇角一勾,尔后微敛下眸,长而浓密的睫羽把眼神中的暗流涌动尽数封存。
*
出租车驶进一个比较衰败的小区里,看样子像个家属大院,一幢楼最高不过七八层。
墙上意外的很干净,没有糊满杂七杂八地跟狗皮膏药似的小广告,围墙上爬满了还未随着秋天到来而变黄的爬山虎和丝瓜黄瓜藤。
这座小区在雨中安静矗立,像位步入暮年但风姿依旧绰约的美人。
阳煦还真不知道市中心居然有这么破的小区,他看了眼乔惟肖,不由得带了点同情,想着待会手机有电了就赶紧开机还钱。
停在单元门下,乔惟肖给司机师傅多付了两倍的车费,俩落汤鸡把车里后座弄得湿淋淋的也挺过意不去。
这座小区真的很老旧,连单元门上密码锁都是任何人连按4个0就能打开的那种锁。
楼道内灯光昏暗,狭窄拥挤,上到四楼,换好拖鞋后,乔惟肖掏出钥匙开了门。
阳煦已经做好准备了,孰料打开灯后房子里装修得还是不错的。
外面很旧,但屋里温馨又干净,三室两厅,实木地板,实木家具,是很温暖的色调。
“你家里人不在吗?”
阳煦小心翼翼地问。
“不在,他们明天才要回来。”
乔惟肖道,“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住这里。”
阳煦看向乔惟肖的眼神顿时多了些惺惺相惜。
乔惟肖去浴室里开热水器,“你先把书包什么的放阳台晾晾去吧,热水半个小时就烧好了。”
阳煦抱着书包走去阳台,刚推开玻璃门就被吓了一跳——阳台上摆满了花,墙上挂着,窗台摆着,甚至一直蔓延到了地上,简直像个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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