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隅沉定道:“随你吧,想做什么都好,只是独要答应我,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定给我说,别自己硬扛着。”
她摸摸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冥思苦想好阵子,抬手拍萧道隅的肩膀,“你多虑了,就这些伎俩哪里难的住我?”
萧道隅眼中神色微动,半是无奈,“你呀,说你什么才好。
春围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了,天岁那边密诏,上父怕熬不过这个春天了,我得回去榻前伺候着,你凡事小心些,除了萌橦,燕宫里谁都不可信,心里头可有数?”
秦楚愣了一下,“我倒是有数的,可是萧哥哥,上君真若有个好歹,诸侯必将动荡,这是明摆着的事,陈国把赵国整个端了,天岁隔岸观火,其他诸侯早就蠢蠢欲动,几百年的安稳须臾之间……”
“我不放心你,你倒反过来担心我了,得,咱们都把心放肚子里罢。”
客观来说,他们两个决计都不是会被撂倒打趴下的人,所以萧道隅也不是真的很为她担心。
侍婢进来传话,说膳房做了几样可人的点心,送过来叫她品尝。
她抬眼,恍然哦一声,昨儿萌橦才说了,秦琬要送她下毒的点心吃,这还没过去一天时间,就送来了。
转而去看萧道隅,想的是我不想吃,你也不要吃了,一着急说出来就变成“你吃么?”
萧道隅拿折扇推推桌子上的桂花糕和拔丝红薯,“桌上的还没动呢,吃什么吃?我看你近来也不喜吃甜食,干脆让他们一并撤走,你也不要吃了,太甜的东西粘牙,瞧着就腻。”
她说真好,笑的直不起腰来,“几天前,萌橦还说,天岁在中,吃食上过于清淡,怕我嫁过去饮食上不习惯,我想也是,吃都吃不到一块儿也是愁人,你瞧,是我和萌橦想错了,哪能吃不到一块儿呢?”
萧道隅捏她的脸,“还笑,背地里揣度我。”
她拍拍脸,憋道:“不笑了不笑了,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萧道隅收回手,轻轻拥她入怀,柔声道:“这就动身,我非上父亲出,凡事不宜怠慢,条条框框规矩太多。”
“我知道。”
她环着萧道隅的腰身,问他,“我送送你?”
“你别送我了,还记得我送你回燕宫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罢?”
萧道隅拢拢她的头发,不忘叮嘱,“秦琬和江月白都是你的仇人,是他们一起害死了你,对江月白你不能心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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