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年后,你应该已经不会恨他了。
&rdo;我统统都听清楚了。
有些故事里说,某人遇到噩耗之时,听第一句就会立刻失去知觉。
为何我却没有这样的幸运呢?我正襟危坐,很严肃地坐在那里,听着。
每一个字,都化身为一个从天而降的魔鬼,双手长满利刃。
从身体的各个部分,开始细细切割。
明小姐还在说些什么。
那间房子的具体位置,还是bgo最后的时光?我忽然都听不到了。
脑海里,忽然想起分手的时候,就是最平常的某一天傍晚,他忽然提早回家,收拾好东西,还笑嘻嘻地对我说:&ldo;以后要好好过啊。
&rdo;&ldo;一定要好好过!
&rdo;&ldo;我走啦。
&rdo;说完,就走出去了,任凭我在后面哭得喉咙都嘶哑了,一头一头撞在墙壁上,一遍一遍嘶吼毒誓:&ldo;你走了的话,我做鬼都不要再见到你,永远不要见到你!
&rdo;我总是那么任性。
爱得很热情。
失去的时候,也很暴烈。
但他都没有回头看。
如果回头的话,是不是我会发现他眼睛里也有泪水呢?我叹了一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ldo;为什么?&rdo;答案从明小姐的口中出来,每一个字都有一千公斤的重量,砸在我的后脑勺上。
沉重有声。
&ldo;抑郁症。
十年病史,他一直不快乐。
&rdo;我眼前一黑,手无意识地扫过咖啡桌,将服务员正好送过来的两杯摩卡打得粉碎,倒在地上的时候我不无宽慰,想是神灵来赐我人事不知了。
我在家里的床上醒来,刚回过神就有一杯水正端到唇边,说:&ldo;喝水吗?&rdo;我一喜,脱口而出:&ldo;bgo!
&rdo;端水的人吃吃发笑:&ldo;你做梦打保龄球哦。
&rdo;&ldo;咦,酒保,你怎么在我家里?&rdo;&ldo;私闯民宅的话,我可以一刀捅死你的。
&rdo;他还是那副很欠扁的样子,戴着墨镜,穿着大袍子,脖子都全部包起来:&ldo;有人用你的电话打给我,叫我来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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