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愁眉苦脸地对我说:“段花,我问你,你会不会一去就不回来了?那个宋祁濂看着虽然好,可是你不能丢下这里啊。”
我咯咯笑着,道:“怎么可能!
我不是去茯苓镇捉个妖魔,走开一段时间嘛……”
她却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抢着说:“万一你喜欢了他呢?万一他要带你走呢,回他的那座山那里修炼什么鬼呢?”
我安慰她道:“秀秀,流花隐兔活着的头二十年不是情路坎坷就是惨遭厄运的堵杀,只有这样风流成性的性格才能让我活下去,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舍弃现在拥有的呢?”
唐秀认真地看着我,一张脸气得红扑扑,倔强道:“我不管,段姐姐你不能忘了我们还有秋鱼姐姐是生死之交,跟一个男人跑了。”
唐秀竟然为了这一桩事掀开了我们悲痛往事的封口,我叹了一声,郑重对她说:“你以为这是什么事?是可以儿戏的吗?你觉得我段花会把你们抛弃么?从我们七八岁相识,从鸦片窟里逃出来到现在,我有半点要抛弃你的意思吗?”
唐秀听后眼眶都红润了,“啪嗒”
地掉下了几滴滚滚热泪,搂着我的腰死死不肯放手,抽噎着说:“花花,我想秋鱼姐姐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秋鱼姐姐现在啊,在秋水山庄和她弟弟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说不定呀,她在大鱼塘边做着脸部护理呢!”
唐秀又在我怀里蹭了蹭,抱着不动,说:“我想她了。”
我拿她没办法,只好对她说:“那等手头的事完了,我带你去巴蜀瞅瞅她好不好,要是你喜欢呢,就跟着秋鱼姐姐在她那里待上上上的一段时间,有空做做脸部手部护理,我都觉得她的秋水山庄要改名成‘秋水护理山庄’了。”
唐秀说:“好……你答应我了,要做到。”
我摸摸她的后背,温声道:“做得到,不过呢,把你送过去之后我得去瞧瞧清水雅芳的小清目,还有尝尝小清目的糕点,啊……救命,想想都觉得好吃。”
唐秀霍然抬首,说:“段花花你不和我一起待在秋水山庄吗?”
我膝盖微弯,与她平视对她说:“除了你的秋鱼姐姐,我还有很多朋友不是吗?清水雅芳的小清目,川冰宫上的夏大哥、独孤大哥,况且浮生异客秦意生,最近好像也发生了些事情。
我们行走在江湖上的儿女,不当就是一个义字当头的吗?”
唐秀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我知道她年纪要比我们小一些,也许这时间很多道理都还没能完全理解,江湖儿女除了酒、刀剑,理应还有义气,还有……承诺。
我在心中暗暗道:“况且我答应了道长,我一定要回去呢……”
峻隐道观外的云海万千变化是这里最美丽,最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每每站在这里都有心旷神怡之感。
此次回来,我去露了个面,告知虔诚的信徒一切安好,将我去茯苓镇捉鬼的事情原委说清楚,好歹稳了人心。
须知我段花虽然是风流成性,但既然身上挂了云隐女冠这个名号,坐镇在峻仪山中,也该承了一份责任。
不早了,我该离去了。
深夜,我披了一件披风,给我的小黑马安上了最好的马鞍,骑着小黑“咯哒咯哒”
地便奔向茯苓镇。
茯苓镇,夜,灯火通明。
来到茯苓镇,看到这个残破的牌匾,还有手持火把的官兵,我的脑子突然清醒,思绪好像一下子也理顺了很多——这件事,一定没有完结!
之前是我心急赶去为哥哥助攻鬼太子,一心想着草草了结这件事,如今一想我们确实忽略了很多细节!
“那天在茯苓镇的破庙中,扮鬼吓我们的主使人是谁?!”
“为什么第一次协助驱尸魔逃生的人第二次没有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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