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因为总不明白,所以总不甘心。
现在明白了,却无法不心痛。”
林珧在前面缓缓走着,那背影很像他的胞弟,使我看着便会隐隐在心中作痛。
我无法一日不想他,也无法一日不心痛。
“你想的,既对,也不对。”
林珧犹豫着,终如是说道,“阿琰是我的亲兄弟,论理我该向着他,可看你如今百般的为他所困,又觉得”
他没说完,顿了一顿,转而说道:“阿琰那孩子,一向爱自诩风流,但凡文人雅士玩过的那一套,他都想试试。
只他还不懂,有些人事,便是辜负了,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了。
九姑娘,你明白我的话么?”
我瞥了他一眼,半晌淡淡说道:“我不管他,我只管我自己的心,是长长久久不会辜负的。”
话音刚落,林珧便猛地转过身来,眉目间似有怒意:“九姑娘,我和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下定决心要为老三死的!
我同你说这些话,不过是想叫你明白,老三是个薄情的人,他今日能为你笑,明日便能为别人笑!
你不明白么?”
明白,如何不明白,我一早就明白了。
可我管不住我自己的心。
缓缓落下两行胭脂泪。
我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做梦也没想过和谁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更何况你还是崇谨的哥哥!
只是大少未免把我想得太傻了——难道我真的就不知道他的心意么?”
林珧听了我的话,也不由有些别扭,遂问我:“那你为何还?”
话说到这一层,已全无遮遮掩掩的必要了,便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为我总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破碎了的冀望,为世上总是有阴差阳错的注定好了的命运。
上天如实安排,我挣脱不得。”
“你真信这些?”
我解开外衣的衣襟,将里面挂着的佛珠取下来给他看,正是他送我的那一串。
给他看过,我将前襟扣好:“我在庵中住过三年,早就深信不疑了。”
“我劝不了你的,是么?”
我仰头望了望被丛林遮蔽了的天,短促一笑:“是啊!
命运如此,不过无可奈何罢了!”
他长叹一声,便不再提起这话茬。
送我到了山脚,林珧扣住我马车的车窗,问我:“你知道是谁叫我来同你说这些的么?”
我疑惑:“难道不是二哥?”
他摇了摇头:“是靖安那厮。”
我越发不解:“靖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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