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快马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任白棠之如何牵动缰绳都不为所动,无奈之下,白棠之只能听之任之,等停下的时候,程丹遇害以及侯溪桥被捕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
白棠之知道,这是司马宏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为的是让白棠之失去抵抗的想法,当然,司马宏也想借此表达一个信息,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和他作对,奉劝白棠之束手就擒。
白棠之在一处客栈前停下,侯溪桥的舍命相救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说心里话,侯溪桥在他里最多是一个朋友而已,犯不着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白棠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司马宏和侯溪桥这么多年的深厚感情,不也照样闹的兵戈相向吗,又何况是他和侯溪桥。
只是认识一段时间而已,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毕竟白棠之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会读书的书生而已,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侯溪桥一个护国大将军,身兼金吾卫统领之职,还是暗卫的统领,天底下怎么会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何苦犯得着去救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状元呢?
白棠之在客栈的房间里叹息,他不愿意欠这份人情,更不愿意看到侯溪桥因为自己而身陷囹圄,一路走来他听过很多传言,都是有关程丹的事情。
一个帝王之师在司马宏的眼中竟连野狗都不如,被糟践成那副模样,侯溪桥又会被怎样对待呢,白棠之心中除了遗憾,还有无能为力的愤懑感。
是啊,他一个只会读书的书生,能做些什么呢?
这天底下,如今怕是只有一个人救得了侯溪桥,他就是辛墨,江州守备军的统领。
可是白棠之又怎么能断定辛墨会冒险去救侯溪桥,他一个边关守将,如何营救,可眼前看来,辛墨是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希望,白棠之倚靠在墙壁上,心中满是苦涩。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亲眼目睹着司马宏误杀司马婉,又迁怒于侯溪桥,情感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它可以坚强到令人敬畏,可有时,它脆弱到一触即碎。
无论如何,白棠之觉得侯溪桥一定要救,江州一行是在所难免了。
一夜休整之后,白棠之已然下定决定,此去江州,如果不能说服辛墨出手营救,那他便一人前去京城,与侯溪桥生死与共。
带着这样决胜的念头,白棠之策马奔驰,在日落前终于抵达江州城门前。
“你是何人,来我辛家所为何事?”
“在下白棠之,有要事求见辛墨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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