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尘封的记忆现在像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她一直以为,那个在她少女时代因为心头不可遏止的冲动和怨恨,而被自己逼着在她年轻的身体上留下耻ru的男子,现在应该早已经为了避祸而远走天涯,甚至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地方。
于是她的关于这耻ru的一夜的所有记忆也终于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掉了这一切。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的生活。
从那个天亮的第二天开始,一直到这一刻,这两年的漫长光阴里,他竟然一直就在她的身边,躲在暗处偷窥着她,而她,却浑然不知!
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惊和可怕!
昌平的手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袖口,目光狠狠地盯着现在正跪在她脚下十几步开外之地的步效远。
她记起了我!
步效远的心瞬间欢腾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了,那种和那一夜极其相似的晕眩之感伴随着激荡的血液猛地冲上了他的头脑,他几乎有些晃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委屈、恼怒,甚至是……憎厌。
他一下涨红了脸,狼狈地低下了头去,再也不敢看她了。
&ldo;步卿,你要何赏赐?&rdo;女皇得不到他的应答,再次问了一句。
她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的,又有一身绝技,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中昭国昌平公主的良配,就像当年的蘅信那样。
所以她现在才故意不提昌平之前当众立下的誓言,只是问他要何赏赐。
如果他是个聪明的,他就应该知道说什么。
除了驸马的位置,他开口要什么,她一定会满足他的。
步效远叩头下去,额头紧紧贴着粗糙的泥沙地面,闭上了眼睛。
就算她时常侵入他的午夜之梦,让他醒来之时大汗涔涔,羞愧不已,他也从来没有在清醒的任何时候幻想过真正地再次拥有她,从来没有。
&ldo;陛下,我今日之所以应战,不过是身为中昭子民的当尽之责,从未求想过陛下的恩赐。
&rdo;他抬头,看着高高坐在华盖之下的明元女皇,目光中已是沉寂清明一片。
女皇一怔,百官也是狐疑不已,盯着这个虽跪在地上,肩背却挺得笔直的男人。
&ldo;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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