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鸩酒入口,方如梦初醒。
在这九重宫阙里,充满了冤魂和鲜血,更充满了权利和诱惑。
该争的、不该争的,争得起的,争不起的,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注定遍布荆棘刀剑,而那枚已不属于她的凤印,她是否还可重新执掌?正文023汤药我仍是胃口不佳,吃了口虾仁又吃了几片青菜就觉得饱了,不想让他担忧便继续吃着,很是勉强。
从腹中到胸口都一阵阵的难受,不愿显露出来,便一直低着头。
忽然听到他问:&ldo;叫太医来看过没有?&rdo;我微愣,浅颌首道:&ldo;臣妾未有不适,为何要传太医?&rdo;他轻笑:&ldo;未有不适?你哪个夏季又真正&lso;适&rso;过?&rdo;我搁下筷子,抿了抿嘴,语中隐带埋怨的嘟囔:&ldo;陛下也知臣妾这是老毛病了,哪年不曾请过太医?哪一次也没真正医好。
&rdo;他也搁下筷子,笑睇着我:&ldo;这你可怨不得太医,太医早说要慢慢调养,你自己说你听话没有?&rdo;我语滞。
确实,想养好病总要&ldo;遵医嘱&rdo;,可我总嫌那些医嘱遵循起来太麻烦,往往遵上两天就抛在脑后,是以这些年的许多小病小灾一直拖拖拉拉反反复复。
于是,此时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答上两个字:&ldo;没有。
&rdo;那日下午他离开后,我懒得出门,将房中盆花皆仔细地修剪了一遍,很快就到了傍晚。
吩咐婉然传膳,我看着端上来的那一小碗米饭蹙了眉头:&ldo;这是什么?&rdo;饭中掺杂着浅褐色的颗粒,将原本莹白的米粒都染得有些发乌了。
&ldo;酸梅。
&rdo;婉然答道:&ldo;太医说了,将酸梅切碎了混在饭中,可开胃。
&rdo;太医说的?我神色了然:&ldo;陛下的意思?&rdo;婉然点头:&ldo;是,我听郑公公说,陛下回去就宣了太医。
&rdo;心下感动是另一回事,这酸梅饭开胃之效着实不错。
虽仍吃得不多,但较平常已经好了不少,胃中也无不适之感。
临睡之时,突然前来求见的郑褚却让我脸上笑意顿时尽失:&ldo;才人娘子万安。
陛下差臣给娘子送药来了。
&rdo;我看着他身边端着木盘、盘中放着青瓷碗的小黄门,神色实在难以自然:&ldo;多谢中贵人。
但这药……&rdo;我乞求地看着他,&ldo;可否不吃?中贵人也知道,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吃过药也不曾见好……&rdo;&ldo;娘子这病为何吃了药也不曾见好,娘子自己心里清楚。
&rdo;郑褚半点面子也没给我,我一时红了脸。
为何吃了药也不曾见好,我当然心里清楚,主要归咎于我吃药从来坚持不过三天。
郑褚眼也未抬,面无表情地继续道,&ldo;陛下的意思是,从前娘子任着尚仪一职,事务繁杂,忘了吃药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您已是嫔妃,没有旁的杂事,定要好好调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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