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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卉听了半晌耐不住了,尖声道:“皇后的绝妙心思,臣妾实在学不来呢,到底皇后是最聪慧的。”
她神色傲慢有别于往日,大约这些日子冯若兰日渐势弱,她在后宫,她父亲杨德忠在前朝,都可谓是独占鳌头,得意之下,难免露出了骄矜样子。
夏沐烜听得微微皱眉,然而忍住没说什么。
我只望着杨卉宽和笑:“你有孩子要顾,本宫跟皇上体谅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明白?对了,泽儿这几日可大好了?”
杨卉讪讪道:“谢皇后关心。
已大好了,也是皇上庇佑。
然而泽儿到底是皇长子,又是皇上唯一血脉,臣妾也不好当心。”
我道:“是该如此的。
皇上膝下如今只有皇长子一子,因而皇长子不吝就是除皇上太后外,头一份的尊贵。
且皇家血脉,既关乎皇上跟祖宗基业,也攸关前朝跟社稷福祉。
淑妃你是泽儿生母,照顾孩子的重任落在你一人身上,也确实辛苦你了。”
杨卉很顺溜地接口:“为皇上,为社稷安稳,臣妾再辛苦,总也甘之如饴。”
她望着夏沐烜,笑得一点骄傲一点柔媚,夏沐烜只神色淡淡点一点头。
其实杨卉会有如此情态,我是理解的。
没孩子时,女人争的多半只是君王一点恩宠,一旦有了孩子,那争也就变了,更多是想为孩子博个好前程,大运数。
可惜龙椅只有一把,夏沐烜的儿子却会源源不断生出来。
所以我方才说的那番话,在夏沐烜听来自然悦耳,而到了杨卉耳里,不定就刺耳了。
可我偏要点她,左右她就算斗垮我,也有更多人前仆后继涌上来跟她争抢。
不过杨卉平素是骄矜惯了的,方才她一番剖白,只换来夏沐烜一脸的神情淡淡,心里只怕不能好受,事后想起来,少不得要将这笔账记我头上。
我倒不怕被她嫉恨,不过眼下局势混乱,还是少生事端为妙,于是带了郑重神情向夏沐烜道:“眼下六宫人事祥和,是极好的兆头,想来皇上不日就会有更多的皇子承欢膝下。
然而皇长子出生不久,就遭变故,着实让人后怕。”
神情再恳切些:“到底泽儿是皇上头子,又是旁的皇子比不上的。
皇上也该赏下个恩典才是。
如此,不定就能护佑孩子长得更顺畅些呢。”
夏沐烜睇一眼既惊又喜的杨卉,踌躇道:“那么依皇后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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