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双腮通红,香汗微微,挺秀胸脯起伏,这才直起腰身,伸出玉臂笑道:“岛主!”
蓬莱岛上诸位校书都不是古板之人,有若干年轻的已追逐佳丽起舞。
乐逾起身挽她手臂,在这乐曲声中与她旋转不休,这乐曲刚柔并济,二人起舞亦相得益彰。
那兰纳女子笑声真如银铃洒落满地,发髻间金饰颤动。
这寿宴一直开到残阳照海,天色近傍晚,乐濡倦倦的,轻轻抱住乳娘的颈,乘船回岛上待用些热汤便睡下。
楼船内歌舞犹如花开过最盛时分,渐渐颓废,饮醉玩累退到另一艘船上歇息的不知凡几。
四艘楼船中一艘开宴席,一艘作各校书退步歇息之用,另有一艘却是供乐逾与来客歇息。
乐逾走在船上,忽听栏杆上有人叫:“岛主!”
却是那兰纳女子巧笑倩兮。
她汗微微息了,初沐浴过,周身香雾,肩颈几滴水珠还未干。
半醉地笑道:“我从这上面跳下来,你接不接得住我呀?”
乐逾也带五分醉,戏谑一笑,道:“你要下来?”
她道:“是要下来,你——”
话未说完,却见眼前一花,乐逾落在她身侧,将她抱入怀中,竟还托了一托,风声在耳畔呼呼地响,她张嘴未合,竟已被放在地上。
她一惊,竟站不稳,扯乐逾一同倒地,又靠在他怀中笑道:“我的哥哥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乐逾低头望她的脸,怜惜道:“你的哥哥?”
她又醉笑道:“乌兰郁是我哥哥,我是乌兰郁的不是一个妈妈的妹妹!”
她大方道:“我和他都知道你已经有了儿子,但这和我没什么干系。
我们兰纳,达官显贵家的女儿是可以只生孩子,不嫁人的,孩子由妈妈和舅舅养。”
乐逾低笑出声来,道:“那你喜欢我吗?”
她想想,道:“我不讨厌。”
又问道:“不可以吗?”
她鬓发洗过微卷,弯弯曲曲垂在两肩。
乐逾见那黑发,眼前却是萧尚醴坐在他怀中膝上,也是黑发披散,双颊晕红,不由满腔柔情,又更变本加厉沉痛,缠起一缕,俯身在她耳边道:“我有娇妻,生性善妒。”
她又是一愣,乌兰郁对她说乐逾的妻子已经死了,但乐逾此言,绝不是说一个死掉的女人应该有的。
那个女人一定还活着,却因种种的缘故不能不愿和他在一起,他才会这样深情又清醒。
那兰纳女子不禁咯咯笑道:“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用让女人吃醋,哄回女人吗?你难道就没有法子,让她喝一坛醋?”
乐逾将她又抱起来,他不在意男女之防,她也面朝他胸膛仰首,却见他远望海面,往昔缠绵全成空,如今只余下势成水火,既从肺腑里生出痛叹,眉头紧锁,又在转瞬之间一笑,道:“叫娇妻喝醋,我怎么舍得?”
——次日乌兰郁竟来向乐逾告辞,乐逾道:“怎么,乐某招待不周?”
他道:“我此番来本就为送礼,礼已送出,何苦盘桓,不如及早归家。”
说到这时微微含笑,竟有些得意,乐逾想不到他是个思家之人。
乌兰郁端起杯酒,道:“此番是我最后一次亲赴中原,我与岛主都近而立,往后率领船队的将是我族弟乌兰茂,岛主曾见过他几面。”
乐逾端起酒杯,看他道:“为什么授意令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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