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触碰灼人的房屋,偶尔有在门口看雨景的居民也不愿收留他。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口停住了。
他听见有人在哭叫。
然后他就看见有人在伤害无辜的路人。
那擦拭脖颈、怀抱恋人似的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时,该隐就意识到,这似乎就是之前村庄里那个老人提到的异常者了——以血为生的异常者。
那女孩绝望地盯着该隐的眼睛,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
她的脸颊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
于是该隐出手打断了那黑衣人的“进食”
——这种无视其他人感受,只顾自己吸食的行为着实令人不齿。
正在畅饮的影子立刻转过身来,戒备地望过去。
他们同样披着深色长袍,目光审慎,相顾无言。
该隐不愿给自己惹麻烦,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想像当初蛾摩拉的地牢里那样,抹去其他人的记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失败。
“不要打扰同伴。”
异常者龇着牙警告,没受到半点影响。
该隐一时间有些迷惑,怀疑自己状态不好,接下对方的话语,拖延时间:“你把她放开吧。”
对面那人一直盯着他,动作僵了一下。
该隐以为自己成功了。
但下一秒,那影子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可鄙的同情心。”
该隐正思索自己哪里出了错,只是嗤道:“贪婪者,你这是在抹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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