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饮酒由她代劳,众人哄堂而笑,但韩信积威甚重,众人不大敢放肆,也多是跟殷嫱打趣。
欢宴散去,已经是夜半时分。
韩信没事,殷嫱反倒头脑昏沉,神智是清明的,身子却总迟钝上那么半拍。
她倚在韩信肩头,走路很稳,只是走得慢,时不时揉着太阳穴,嗓音柔软:“头疼。”
韩信揉了揉她的头:“你和他们拼酒,怎么拼得过”
“谁叫你放纵他们灌你。”
殷嫱扶了扶鬓间的玉笄,在他怀里斜睨了他一眼,她发髻都要散了。
韩信扶了她肩膀,看她脸色酡红,眸光潋滟,嘴唇比涂了口脂还红艳,以为她醉了,顺着她回:“我错了。”
殷嫱仰头看他,挺直的鼻梁,沉郁的眼睛,脸上冷峻的线条宛如刀刻的,修剪得齐整的髭须也显得——令人怦然心动。
她轻轻地笑:“原谅你——你以后也要谅解我。”
她伸手拂过韩信的下巴,又垂落下来,阖起了眼睛,呼吸均匀。
“睡了”
殷嫱昏沉之间,感觉到韩信打横抱起她,她搂紧了他脖颈,往他怀里拱,她感到他身子僵硬了片刻,自顾自挑了个舒适的姿势蜷起来,闭着眼睛心安理得道:“没睡。”
“你睡了同我说一声。”
“好。”
……
“伯盈”
不知过了多久,殷嫱没了生息。
这丫头,真睡了。
“当——”
敲更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刺耳。
殷嫱惨白着一张脸,从榻上惊起,梦断,魂回。
天还没亮,整个军营里都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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