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挺浪漫。”
吸血鬼舔尽杯中最后一滴液体,评价道:“不知道能做多久,你杀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始。”
现在还不算开始,但也和开始没什么区别。
死寂。
“带路。”
卢卡斯收回抵在他咽喉处的剑,下一秒剑却被他徒手捏断。
“我该庆幸你想用剑杀我而不是手撕我对吧。”
在开玩笑的人眉眼弯弯,眼底却一片冰寒。
好你个周纥。
15
酒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喝的,闻着上头,喝着有味,却一点实际作用也没有,简直就和喝我刚入学时候制作的变猪魔法药剂没什么两样,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药剂是什么感觉,问了我就会告诉你和白开水无异,一杯死不了,两杯下肚照样爽,毕竟学院新生品尝自己精心调制的魔法药剂是国际惯例,只不过可怜的新生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才是以身试毒的小白鼠,有的人还会坏心眼的做变丑药水、痒痒笑药水,那就得看他的魔法素养怎么样了,如果他入学那几天的体质塑造课上的不赖,那我相信即便喝下变猪药水这种对于注重自己形象的魔法师来说非常致命的药水,他依旧会安然无恙,说不定还可能像本人一样成功勾搭上将来的首席魔法师。
敞开来讲就是一位优秀的魔法师拥有免疫任何低于自己魔法阶级的任何液体。
当然包括普通酒。
高阶魔法师倘若喝酒还会醉倒,估量着第二天就得上中央大陆新闻联播,循环播放,成为魔法师和民众的今日笑料。
今天我周纥对酒不能使魔法师醉倒这一观点持反对意见,甚至曲线上升到严重怀疑现在的魔法师压根没有愉快性生活的高度。
不接受反驳。
艾德里安下午手把手教我射箭,我学不学的会倒不重要,毕竟箭大多会和我的魔法心灵感应,自己嗖的一下飞出去。
射箭前我执意帮他扎高高的辫子,狡辩道利落的发型不让任何一根可恶的发丝遮挡视线,有利于提高射箭的精确度,甚至还私心在他的耳鬓附近编了个细细的麻花辫,用固定术把寻来的蕞尔樱花制成在大陆某个地方看见就觉得很适合艾德里安的发卡样式,接过发卡的时候艾德里安好奇地端详这个小玩意,我撒谎说这是人类伴侣之间会送的定情信物,他信以为真,绷不住地上提嘴角,磕磕绊绊地把这个需要按来按去的复杂发卡自己别了上去,别上去之后害羞地不敢看我,我半哄半劝把人骗着扭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常态,还能轻飘飘地看我一眼,伪装成从未失态的模样。
后来他带我去了樱花树下,从地下拿出酿好的樱花酒,我自认为演技很好,但看到他小心翼翼捧出一壶酒后歉意地向我摇头,告诉我因为酿的时间太短,酒还不太沾染的上樱花的甜香之时,我确信我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我们互相之间都清楚各自在隐瞒,在克制,在诚挚地以第一次认识彼此的身份散一次大概率半途就该挥手告别的步。
“周纥。”
尽管精灵念我的名字的次数已经多到不能再多,熟稔之程度不亚于当年授我古魔法课的校长先生,只不过后者喊我名字是为了让我做示范并把我吹嘘得天上地下,搞得我头皮发麻,下课还要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耐心地扮演优秀模范生的角色讲解所谓的学习诀窍,所以他每次喊我时我都无意识地战栗。
前者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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