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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驸马吗?”
宋舞霞很好奇。
“才子佳人式的爱情吗?”
公主笑着问,“我与启昌成婚十多年了,我们早已是对方的一部分了,已经用不着私会后花园了。”
宋舞霞也笑了起来,想起昨日公主与驸马相处的情形,她相信他们是相爱的。
即便不是轰轰烈烈,至少也是细水长流式的。
感受到宋舞霞真诚的笑容,懿安公主突然说:“既然你我姐妹相称,再说你又是博涛的未婚妻,我就直话直说了。
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任谁第一眼看到你和雁翎、雀翎,一定会以为你们是母女,无论你说什么,即便有再多的人证,物证,只要亲眼看到你们站在一起,就绝不会改变这个想法,甚至还会传出恶意的流言。”
这话让宋舞霞默然了。
宋维德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公开雁翎和雀翎的存在,同在一个院子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宋绣屏也不相信自己和双胞胎的关系。
宋舞霞突然有些恍悟公主的话了。
公主厌倦了政治场上的斗争,所以她让那些试图攀附他们的人以为她和驸马是扶不起的阿斗;她深谙人类的八卦之心,也知道自己不愿做西番皇后的事一定掩盖不了,所以索性编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掩盖整件事中不能为人知的那面。
所有人都以为她和驸马的婚姻是一段爱情童话,人们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事实,所以反而不会再去探究真相,制造真相。
这个故事其实可以归纳为四个字:先入为主。
“如果众人在见到雁翎,雀翎前就认定了她们的身份,那么我也就不用辩驳什么了。”
宋舞霞明白了公主说出自己的故事是在告诉她,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引导别人去接受他们想要的真相,换取自己的真实人生。
公主走后,宋舞霞一直在书房画公主和驸马的“婚纱照”
,心情已不似之前那般沉重。
为了保命,她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水落石出,放在阳光下暴晒的。
她要做的只是引导事情的发展,再活出众人都能接受的真实人生。
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面前,真相反而并不重要。
想起陆博涛说的观音像,又在丁文长留下的纸条上看到太后是虔诚的佛教徒,她想画一幅观音像,可惜,她打了几次草稿都觉得不够好。
正烦闷的时候,宋绣屏来了,端着一个碗盅。
“姑妈,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
她看着一地的草稿问道:“姑妈这是要画观音像吗?”
宋舞霞点点头,“恩,不过怎么画都觉得不对。”
“听爹爹说,姑妈以前都是画山水的,怎么想要画观音了?”
宋绣屏的语气十分关切。
“只是想试试。”
宋舞霞回答得很简单。
进宫那天,赵嬷嬷临走还要叮嘱她小心宋绣屏,所以这半个月多来她一直在留心她,发现侄女总是很在意她的事情,有时候已经到了过度关心的程度。
宋绣屏放下碗盅,打量着桌面上的东西,状似很随意地问:“姑妈,听说公主今天对母亲发脾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舞霞摇摇头。
她不喜欢宋绣屏的打探,如果她直接说是苏四娘要她来问的,说不定她会据实以告。
“其实我和雁翎、雀翎妹妹都很想去皇觉寺。”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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