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太医院之首张院判来。”
皇上的神情严肃,语气低沉,望着昏睡不醒的玉隐,心底满满的是内疚。
他内心深处知道,浣碧卷入这场争斗中来,是无辜的。
可是,他亦是没有办法,即便是君王,依旧有万般的无奈。
“皇上,”
苏培盛站在大门口,怯生生望着皇上,眼下皇后的人前来传话,说邀景仁宫一叙。
还没等苏培盛说出口,皇上便很是不耐烦的口吻说,“滚,别碍朕的眼。”
一旁的华妃神色有些许的慌张,才意识到曾经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皇上,如今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
此刻的她,好似对他祛魅了一般,不再像从前一般对他那般痴迷。
景仁宫里一如既往的安宁,皇后乌拉那拉氏在书房很是平静地练着字,那和气的“和”
字,她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一个是自己满意的。
顿时间一股子心烦意乱涌上心头。
“剪秋,玉答应那边情况如何了?皇上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剪秋见到主子如此焦急,赶紧应声回复道,“娘娘,玉答应中的是鹤顶红,断气也就是这一时三刻的事情了。
就算是他们请来了华佗,也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的。”
剪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落井下石,她知道皇后娘娘除掉玉隐的目的完全是她失去了一颗棋子应该有的价值。
“嘘,”
皇后娘娘顿时放下了毛笔,冲着剪秋比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小声点”
冲着剪秋翻了一个白眼。
“是是是,奴才该死。”
剪秋顿时心领神会,赶紧扇了自己几个巴掌,直到皇后娘娘说停止,才住手。
眼看着玉隐的脸色愈发差劲,额头硕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嘴角隐约抽动着,好似在念叨着什么,华妃凑近本想听一下,却无果。
望着如此备受折磨的玉隐,她于心难忍。
赶紧跪着跑到皇上的面前,哀求着说道,“皇上,玉隐妹妹看着情况着实不太妙啊。
张院判迟迟不来,要不先让温大人给瞧瞧。”
听着华妃的哭喊,皇上亦是动了恻隐的念头。
虽说他因为莞嫔的事情并不喜欢温实初,但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亦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不屑地瞥眼看了一眼温实初,说道,“玉答应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面色无恙,怎么眼下看似是重病的征兆呢?”
皇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不单单是对玉隐的病情,亦是对温实初的不信任。
温实初在回复皇上的话之前,上前又重新为玉隐诊脉,他闭眼谨慎地为玉隐诊脉,生怕出了丝毫的纰漏。
忽然,他的神色大吃一惊,恍惚间有些许的不相信。
他有一次诊脉后,神色凝滞木讷,心脏骤跳不止。
猛的咽下口水之后,才起身走到皇上身前回禀。
“回禀皇上,玉答应如今性命垂危,微臣不是诳语,眼下只有微臣或能救下玉答应一命。”
温实初身子在颤抖,此刻的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出如此触怒龙颜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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