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杨千舸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可是一条人命。
不说他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就算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一条胳膊换他一条命,也值得。”
刘悦川认真看他一会,说:“你的疤,是很有意义的疤,我很羡慕。”
不知是不是还在醉着,她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摩挲的杨千舸的胳膊。
杨千舸喉结滚动几下,低声说:“你的疤,也是有意义的疤。”
刘悦川不相信,“不用安慰我。”
“你的疤里,封印着你不屈的灵魂。”
杨千舸握紧她的指尖,“一位勇敢又坚定的女性,从荆棘里为自己蹚出一条路。”
刘悦川看向他的脸,又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她没有挣脱,而是低下头,问:“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没熬过来。”
杨千舸试探着往前,握住她的手指:“我还熬着呢。
大多数时候能说服自己现在生活挺好,不缺钱,家人也在身边。
调理不好的时候,就安静呆着,等着心情好起来。”
刘悦川看向两人的手,没话找话:“你,退伍拿了多少?”
“在无忧乡,就算不工作,也可以舒服的过两辈子。”
杨千舸还想继续开屏,刘悦川终于找到个正经话题:“真的只有天气不好时疼吗。”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杨千舸却不肯松开。
刘悦川瞥他一眼,杨千舸假装没看见,继续厚脸皮地握着。
她便放弃挣扎,随他去了。
杨千舸得到默许,胆子更大,干脆用自己的手包住刘悦川的手。
他还给自己找个借口:“我们比谁的手更大。
……你的手真小,皮肤好白,比我白好多。”
刘悦川觉得这话耳熟,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她的前男友也说过同样话。
她笑着摇头,这些男士是在同一家机构培训过的吗,怎么话术都一模一样。
她比杨千舸坦诚,不用借口,大方地握住他的手,“问你呢,只有天气不好时疼吗。
别的时候呢?”
她大胆的举动让杨千舸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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