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的眼睛里寒星闪烁,语气淡漠,仿佛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不知道怎么说。”
萧潇从未对人说过她有夜盲症,就那么突兀的告诉他,她有夜盲症,会不会很奇怪?不知道怎么说?他是她丈夫,她有夜盲症,竟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说?徐誉都知道的秘密,就他不知道,他这丈夫当的可真是称职啊!
书房闷热,太闷热了,他动手脱外套,他说:“太热。”
“什么?”
萧潇起了身。
傅寒声脱下外套,一把扔在了沙发上:“把室温调试器关了。”
☆、平凡的男人,火气很邪傅寒声的火气来得很邪。
在回山水居的一路上,他一直在笑话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妻子有夜盲症。
——婚后夜间,屡次见她开着一盏照明灯,他以为萧家带坏了她的生活习惯,教育她晚上睡觉必须关灯。
——她在傅家酒窖踩空阶梯,他以为那是她第一次下酒窖,摸不清门道,所以才会出事。
——山水居夜半时分,她摸黑下床,摔倒不说,右脚直接崴伤,他还以为小孩子睡意朦胧,晕晕乎乎就撞到了东西唐。
原来是夜盲症啊!
他把萧暮雨的照片扔给她,她接了,这样的举动原本很正常,但他却因她的这个小举动莫名生怒,伴随着问话,他一腔怒火难压,于是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扔”
了,完全是“甩”
在了沙发上泗。
“把室温调试器关了。”
他把“关了”
两个字的字音咬得很重。
萧潇心一惊,他这样的甩衣服动作,他这样的言语……他明明在生气,但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容,萧潇不知他情绪缘由,也不愿火上浇油,他说热,那就把室温调试器给关了吧!
傅寒声松了松衬衫领口,舒了一口气:“换身衣服去,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医院。”
萧潇止了步,疑惑转身:“去医院做什么?”
他今天怎么说一出是一出,跟中了魔差不多。
傅寒声瞥了她一眼:“洗纹身。”
“……”
萧潇睁大眼,惊诧的看着傅寒声。
傅寒声无视萧潇的诧异,他几个大步走到窗前,“砰砰砰”
的打开了窗户,背对着萧潇,只顾说他自己的:“去换衣服吧!
室温不用管了。”
萧潇抿着唇,她站着不动,双臂垂放在身侧,左手握着右手腕,那是极为妥帖的闺秀姿容,但傅寒声却看得微微眯了眼:“还愣着干什么?”
“我不去。”
萧潇皱了眉。
傅寒声抬起右手食指,当着萧潇的面,轻轻的摇了摇:“这事,你说了不算。”
这男人又在耍霸道了,太大男人主义了。
萧潇也是有怒气的,虽然被她控制住了,但出口时,却是声音发颤:“傅寒声,我不是你的员工,你没权利强制我遵循你的吩咐。
医院,我不去;洗纹身,不可能。”
书房沉寂。
傅寒声靠着窗台,静静的看着萧潇,他就那么打量着她,那眼神不算太锐利,倒像是两把交替使用的尖刀,正在一层又一层的解剖着萧潇,他在窥探萧潇的内心,同时萧潇也在剖析傅寒声的这把莫名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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