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不是他不够自信,而是一直以来,他表现得有多糟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糟糕无耻的他,又是如何吸引了胡颜的注意?想想,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白子戚先是往胡颜的嘴里塞了两片人参后,这才开始为她清洗伤口。
一盆盆血水倒出去后,叮当端来了热水,花青染的小药炉,也终于在几上架起,点燃。
百里非羽因在厨房帮忙吹火,一张脸被熏得漆黑,唯有一双猫眼泛着水润红光。
他就站在床尾,探头看向胡颜,不言不语。
白子戚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胡颜的右手,为其上药包扎后,又转到胡颜的脚下,用锋利的刀挑开脏兮兮的血泡,为她清洗伤口,割掉坏死的烂肉。
白子戚拿着刀,半天没有下去手。
封云起道:“你若下不去刀,我来。”
白子戚盯着胡颜的脚底,沉声道:“信不过你。
我来。”
话音未落,锋利的小刀在胡颜的脚底板划过,割下一块腐烂的肉。
胡颜虽陷入昏迷,但仍有疼痛感。
她由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就像受伤的小兽发出的声音,不撕心裂肺,却令人心疼至极。
她的眉头紧锁,身体抽了抽,却因伤势过重,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百里非羽急了,当即吼了白子戚一句:你轻点儿!
曲南一掏出帕子,为胡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哄道:“那白子戚下手太重,你倒是醒来,踹他一脚解解气呀。”
花青染道:“我给她画个符咒,止痛吧。”
所有人瞬间看向花青染,面色不善地同时喝道:“画!”
:因心疼而互相猜疑花青染掏出黄符,咬破指尖,以鲜血画了一个张符咒后,微微蹙眉不语。
曲南一道:“有何犹豫?速速拿来!”
花青染思忖道:“这个……画得好像不对。”
所有人瞪向花青染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友善。
花青染又掏出一张黄纸,以血画符。
那动作倒是衣袂飘飘带着仙气,但成效显然……不容乐观。
花青染也不吭声,将第二张黄符扔到地上后,又开始画起了第三张。
曲南一咬着后槽牙问:“怎么,都不对?”
花青染十分淡定地回道:“差了一点儿。”
白子戚的额头已经冒汗,感觉如此等下去,他怕自己的手会越来越不稳,于是干脆拿起,攥在手心,犹豫不决。
封云起问:“你拿道是什么?”
白子戚道:“这是。
她本就昏迷不醒,若再用上此药,虽会令她失去意识,暂止疼痛,却唯恐她会一直昏睡不醒。”
封云点头,负手而立,沉声道:“不用了。
直接剜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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