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妹妹小姑子的公公腾搬到客厅住,女儿搬过去和婆婆同居,问题遂得以解决。
在客厅住了一段时间,冷风从封闭不严的阳台窗户那里灌进来,公公感了冒,婆婆嗓子发了炎,老两口不得不吃药打针。
小姑子的丈夫一打电话问情况,小姑子的公公就说粗话骂人,说,什么鸡巴住高楼,哪里有住在下乡得劲,我日他妈妈,叫我们住这里干什么,老了老了,也不能让人死个清净。
等我死了,别让我们死在不着地的半天上,赶紧拉回去跟你爷爷、奶奶一起埋到土里头。
小姑子的婆婆说,在乡里上学上得好好的,这是谁出的馊主意,须律到屿石县城里上学不可,乡里的孩子都不来屿石县上学!
怎么?他们还能硬把小孩子用枪押着到城里来上学吗?
儿子不耐烦,说,你不来上可以呀,乡里的学校都撤销了,没有学校了,小孩子去哪里上学呢?
小姑子的婆婆说,我活着这么七八十年,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干的。
小姑子的丈夫劝慰说,你和俺爸爸都好好的,别瞎想,快点把病治好,做饭给小孩吃,稳稳当当地接送小孩上下学就行了,有些事儿这样那样,肯定有它的道理,咱们升斗小民说什么都没有用。
还有,有些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楼下和那些不明事理的外人胡乱讲,知道吗?
孙叫枝打电话就光棍汉子李文祥的事儿问大妹妹的小姑子时,小姑子正在外省的渔场帮人家晒鱼干,能听见海上的波涛一阵一阵“哗哗”
响。
小姑子说,李文祥的事儿她不大清楚,要问只有问她小孩爸爸,她小孩爸爸好像还跟李文祥有点儿扯秧子亲戚。
小姑子奇怪嫂子的姐姐半晌不夜问一个光棍汉子干什么?既然小姑子就她所问的问题不大清楚,孙叫枝也就不想多说,转而就拨打了小姑子丈夫的电话。
小姑子丈夫与小姑子不在一个地方,小姑子在海边上帮人家晒鱼干的时候,她丈夫在深山里帮贩木材的老板伐树。
信号不好,小姑子的丈夫听了半天才明白打电话来的是老婆的嫂子的大姐。
他说他在吉林省延边安图县的长白山里面,信号有时候断续不太好,问大姐有什么事儿吗?
小姑子的丈夫说话气不顺,估计正在干活儿,伐木头不是用电锯就是用电楔子,地面高低坑洼不平,危险性很高。
孙叫枝问他是不是正在干活儿?
小姑子的丈夫说,刚放倒五六棵树,没事儿,让大姐有事儿就快说,让老板看见他打电话分神就不好了。
孙叫枝长话短说,就光棍汉子李文祥问了一些关键问题。
小姑子的丈夫说孙叫枝可算是问对人了,李文祥的妈妈是他妈妈的表姐,李文祥是他舅爷爷的闺女的儿子。
孙叫枝对亲戚关系不关心,就问李文祥这人怎么样?
小姑子的丈夫说,虽然两家不怎么联系了,但对李文祥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文祥是个哑巴!
小姑子的丈夫强调。
耳朵呢?孙叫枝问。
耳朵好好的,就是不能说,小姑子的丈夫肯定。
好,这我知道了,孙叫枝说。
她语速较快,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听“李文祥是个哑巴”
之外的信息。
喜欢两夹弦请大家收藏:()两夹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