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轻轻舔舐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又想咬得更深,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难以愈合的痕迹。
埋骨场那两年对他来说无比漫长。
那时候他的梦里一半是宣檀惨死的身影,一半是弃他而去的徐以年。
前者令他痛苦不堪,后者则如某种生长在潮湿地域的苔藓,从不见阳光的阴暗处孕育出卑劣的欲望。
如果徐以年也在埋骨场就好了。
如果他跟他一样跌落到泥潭里就好了。
谁都别嫌弃谁,他又可以拥抱他、亲吻他,将他据为已有。
他没想到,幻境里的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一样好,真正的徐以年甚至更为温柔。
“我觉得,这事有戏。”
半天得不到回应,花衡乂索性自己分析,“暂时不谈喜不喜欢,他对你没好感我是不相信的。”
“是不太对……”
郁槐喃喃。
重逢以来,两人相处时看似自然,却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过去的纠葛。
徐以年不提,他也不问,只顾当下能有一星半点的慰藉。
可事实若和表象相反,对方不仅没放下,还对他有好感……
花衡乂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好心提醒:“你还是收敛点儿,别把人吓跑了。
不是我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很恐怖。”
如果徐以年在场,他怀疑郁槐能直接把人锁起来。
也不知道,那小孩儿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感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