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他还小小抱怨了一下,说自己吃不惯扬州的菜色,比离京时消瘦不少,不过一切平安,勿念。
“总算是来信了。”
慕大夫人抱着信,念了声阿弥陀佛。
慕秋仔细观察了下慕云来的字迹,确定字迹工整,并非匆忙写下来的,也跟着松了口气。
而慕大老爷那边,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消息。
仿佛在眨眼间,一场鹅毛大雪过后,京城放晴,时间就从元化四十六年进入元化四十七年。
说是府里冷清,但慕家一大家子人,过年再冷清又能冷清到哪儿去。
真正冷清的,是卫如流所住的“卫府”
。
当然,就在三个月前,这里还叫“楚府”
,属于楚河。
权势的更迭,往往也伴随着各种代表着权势的死物的所属权更迭。
这座占地极大、气派恢宏的府邸,除了卫如流这个主人外,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下人和一个做菜的厨子。
从除夕夜到大年初七,这八天时间里,除了简言之提着酒来陪卫如流吃过一次饭,其余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座没有任何烟火气的府邸里,独自享用一大桌酒菜。
简言之离开时问他:“大过年的,你自己一个人多冷清啊,叫沈默他们来陪你吃饭不好吗。”
卫如流冷淡道:“他们只是下属。”
他们陪他吃饭,也就是席间会热闹一些。
但等吃完饭,该冷清还是冷清,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又何必自欺欺人。
简言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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