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岁之前,他没有过过好日子,也没有接受过像样的教育。
但是现在,我敢说,他比大多数同龄人都优秀。”
“还有呢?”
花崇的声音仍旧是不近人情的
“还有?”
邹媚皱起眉,“你的意思是,你们查清楚他的身世了?”
花崇微抬起下巴,“你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过去。
对你来说,只要领养的孩子不是‘容易被伤害’的女孩就行了,对吗?”
邹媚脖颈的线条倏地一紧,眼中的光急促地收缩。
这一切细微的反应,被花崇尽收眼底。
“邹鸣……”
花崇正欲继续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拒接,拿起时却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柳至秦”
三个字。
“不好意思。”
他站了起来,左手在曲值肩上点了两下,迅速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柳至秦的声音立即传来,“花队,我查到一件事。”
“嗯,什么事?”
“十年前在羡城,周良佳、范淼、盛飞翔策划了一次自杀闹剧。”
镜像(26)
十年前,羡城。
平日就人满为患的求学路被看热闹的学生堵得水泄不通,男男女女高扬着脖子,一双双求知欲极强的眼睛望向“知识城”
的地标——勇攀高峰塔,笑声和嘲讽声比除夕夜里的鞭炮声还热烈,很多人举起当年最流行的翻盖手机,对着塔顶一通乱拍。
而手机没有拍照功能的学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每当身边有人拍下一张,就兴奋不已地凑过去,大声喊着:“给我看看!
给我看看!”
那情形,就像塔上的人是正在开演唱会的大明星。
而事实上,塔上没有大明星。
坐在塔沿的是一名18岁的高三女生。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塔下喧闹的人群,脸色苍白,似乎对世间已经没有了半分留恋。
塔顶离地面太远,而十年前的手机像素不高,稍微将镜头拉近一些,画面就糊成一片。
所以没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与欢乐。
在整个函省,羡城算不上一线城市,主城规划得比较糟糕,塞车的路段很多,白领们一到上下班高峰就叫苦不迭。
乘着发展教育的风潮,数年前羡城在城东新区搞了个“知识城”
,陆陆续续将中小学、大学都搬了过去,一来集中教育资源,二来也是给越发拥挤的城市中心地段减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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