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温让那样的人,武功卓然,又存杀心,实在太危险。
李衡未言,池渊也不敢再劝。
启程的时候,李衡瞥见了被两个护卫押着的温让,没有捆绑,看上去不似昨日那般傲然挺立,似乎全身软绵无力,双眼迷糊。
曲九复最初那一脚虽然用了全力,但温让毕竟是武人,不该如此。
他正准备问池渊是否昨夜曲九复又动了手,宛葭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我在他身上下了点东西,如今弱的像个小姑娘,今天一天都会老老实实的。”
瞧见李衡面色疲惫,眼睛微红,眼底一点乌青,昨夜应该是未眠,不免几分心疼。
“多谢。”
李衡微微笑了下,笑容勉强,更让人心里不安。
昨夜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不知,今早向池渊打听,对方一字不言,猜想必然是事后自己连问都不该问之事,便作罢。
此刻见到他人如此,难免为他担心。
李衡见宛葭月眉头微蹙,知她心思,便收敛起低落的情绪,再次的笑道:“宛姑娘上车吧。”
这一次笑容自然轻松,面前的姑娘眉眼也随着展开。
“好!”
宛葭月笑着转身上自己的马车。
池渊赶着车,车内的李衡和曲九复相对而坐,不多会李衡觉得疲倦袭来,在晃晃荡荡的马车内休憩,曲九复也没有打扰。
当李衡醒来的时候,车马已经出城许久,曲九复倒了杯茶递给他,劝慰:“只要南楚之事能够顺利,那些说辞也就不攻自破,即便是陛下不愿承认,却已掩盖不住事实,你又何须伤心。”
李衡自嘲一笑,这也要南楚之事能够顺利。
可一旦南楚之事真的顺利,陛下恐怕更容不下他,就如当年容不下洛王一般,取他性命,赐他一份哀荣,这应该是陛下能够给到他最好的结果。
许久,他道:“如果当年洛王真反了呢?”
声音低低几不可闻,像是在询问,又像自言自语。
复杂曲九复惊神情一震,愕然地瞪着他。
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听错了?“你……”
这是什么意思?洛王对陛下对大周的忠心天地可鉴,怎么能够将他与谋反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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