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确实有一个不太熟的面孔,李桃花十姐妹长相有相似之处,其中有一对年纪相差两岁,大的长得慢,小的长得快,看起来就跟双胞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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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平来她家很多次了,也只能大概分清,刚才叫人的时候乱糟糟的,人又多,他确实没注意谁是谁。
看到两人往这边看,李莲花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穿着一件呢子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套头毛衣,烫着细细的羊毛卷,站在这群人后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殷长平听说过不少关于李莲花的事,她嫁的不错,只是和老娘不太亲近。
她在县里开了家精品店,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回来。
不过李桃花说,她们姐妹之间感情还不错,三姐平时总叫她们去县里玩,也经常送东西给她们。
嫁妆装好了,队伍准备返回,中午得赶回去在吉时开席。
有一辆架子车是拉新娘的,殷秋晚不用再跟着爸爸坐大杠自行车了,她陪着新婶子一起坐架子车。
殷长安和另一个骑大杠自行车的人,载着送亲的两位长辈先出发回去,后面的人也拉着东西匆匆赶路。
女方送亲有不少讲究,长辈、平辈、孩子各有多少,都要提前安排陪客的人,还要准备大、中、小不同的红包,要是搞错了,娘家人就会挑刺。
不过在这一天,娘家人挑刺也成了一种风俗,挑不出来大家皆大欢喜,挑出来了也就是说说笑笑就过去了。
回去的队伍拉得更长,一路上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偶尔路过村庄,还要给拦路闹亲的人撒糖、撒烟。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远远地,村里凑热闹的小孩早就在进村的地方等着了,一个个像调皮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尤其是殷振军,也不知道疯闹了多久,头发上全是汗水,估计是怕弄脏新衣服,把衣服脱下来在手里卷着。
看到迎亲的人越来越近,小孩子都兴奋地“嗷嗷”
叫着,腿快的已经冲上来要糖了。
殷振军跑过来,扶着架子车的车帮对殷秋晚说:“晚晚,接亲好玩不?他们说有红包,你有吗?给我看看。”
殷秋晚是专门跟着新娘坐车的,这叫压轿,也是一种习俗。
一般为了讨个吉利,女方家都会封个红包,而且因为只有她一个小孩,红包还不小。
殷秋晚接了红包就塞到外衣兜里,她没打开看,爸爸也没问她要,要不是殷振军问起,她大概都忘了这回事。
殷秋晚摸了摸口袋,眼睛笑弯了:“有红包呢,不能给你看,晚上我得给咱妈。”
李桃花在旁边听见两兄妹的对话,她摸摸殷秋晚的两个小揪揪,笑眯眯地说:“我们晚晚还像个姐姐样,比你哥还能藏得住事。”
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糖,这是路上撒糖时落到架子车上的,她捡起来给殷秋晚,殷秋晚拿了几颗就不要了,随手塞到了口袋。
这会她把糖拿出来往殷振军手里塞,还一脸笑意地说:“我们振军也想要红包呀?我听说你还要滚新床呢,待会滚的时候,多说点好话,婶也给你补个大红包,行不?”
殷振军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挺起胸膛,两手在胸膛上拍得啪啪响:“婶子,你就等着吧,我包你满意。”
他搞怪的表情和逗趣的话音,引得旁边的人哄堂大笑。
殷秋晚还一本正经地跟李桃花保证:“婶,振军可会说了,我也能说,肯定说得特别好。”
李桃花笑得合不拢嘴,她捏捏殷秋晚两颊的婴儿肥,连声应道:“好,好,好,婶就指望你俩了!”
说话间,终于到了老屋,守在门口的人连忙喊起来:“来了,来了,可以点炮了。”
紧接着,噼里啪啦、砰砰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炮灰四处飞溅,飘来的烟雾呛得殷秋晚直咳嗽。
她紧紧地抓住李桃花的手,这是她的任务,还没进新房呢,她可不能松手。
殷长安过来接过伞,牵着李桃花的另一只手,避开乌烟瘴气的门口,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老屋。
屋里挤满了人,大家你推我搡,使劲把新娘和新郎往一块拉扯。
刘红芳怕挤到闺女,早早把她拉到厨屋。
摸摸闺女的手不凉,就从盆里拿出一个炸得香喷喷的萝卜丝肉丸子,趁着余温塞到她嘴里。
刘红芳笑眯眯地看着,殷秋晚因为丸子太大,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一边艰难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伸手从兜里掏出红包递给刘红芳。
刘红芳一看就知道是啥,她本来不想接,觉得这是闺女的酬劳,闺女可以自己收着。
可又想到闺女不太在意这些的性子,放在她手上,估计待会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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