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点点头,暂时和路许失了联系。
-
病房很简陋,但基础设施还算齐全。
江乘月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推开有些斑驳的病房门。
他大概有两年没见过曲婧了。
不管是那个那通电话,还是乔阿姨的说法,都是有所保留和缓冲的,阑尾手术在前,受伤在后,曲婧受的伤比他想象得要重,脖子上缠着的纱布还在渗血,说话时也有些强作镇定掩盖下的有气无力感。
“期中考试怎样了?学校那边是请假了吗?”
熟悉的问题。
“请了……半个月的假。”
他站在原地没动,呼吸有些急促,他其实想说,这么危险,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他一路由南向北,见过那座宏伟的机场和异域的植物,他又张不开口,说那样的话了。
他们之间,和寻常母子的关系有所不同,因为常年在海外,曲婧对待他的态度,总像是还在对待小时候的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
曲婧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氛围,“怎么十八九岁了,还那么爱哭?”
江乘月赌气般地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没哭。”
他只是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很少有人能懂,他在接跨国陌生电话时的紧张和恐惧,他真的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等信号好的时候,给你路阿姨发条消息,说你已经顺利到达。”
曲婧说,“她很担心。”
“嗯……好。”
和路许的事情,江乘月想了无数次,有朝一日见到曲婧时,该如何开口,可是眼下这情况,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曲婧说。
他在这个偏僻的民用医院暂时住了下来。
其实曲婧并不需要他照顾,她的同事都是医生护士,曲婧催他回国读书,但他还是留了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