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走着,身侧的盛临颀忽得抬手,从她发顶摘下一块小小的树皮碎屑,摊在掌心给她看。
“谢谢。”
她扭头,对盛临颀笑了笑。
一抬眼,正看见站在监视器后的顾辞年。
男人长身玉立,一手闲散地抄着衣兜,立在光秃秃的树枝下。
夕阳西斜,暮色浸染他身后的远山,像一幅色泽明艳的水彩。
斑斓余晖透过树枝细细密密地倾泄下来,斑驳光线笼了他半边侧脸,沿着他清隽的轮廓划出一道亮色光圈,他就那样疏淡地站着,墨黑的眸光沾染着细碎光彩,穿过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脸上。
唇角抿直,是一贯的疏离和冷淡,只眼角,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清浅笑意。
倪布恬脚步微顿,心脏倏地跳漏了一拍。
监视器后,林以平拎着喇叭玩笑着说:“两位演员注意,宁王来捉奸了!”
话音一落,众人大笑。
倪布恬像被人戳中了某样隐晦的心事,耳根倏地一热,下意识看向顾辞年。
却见他紧抿着的双唇几不可查地翘了下,手指轻轻抚额,偏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在深山老林里暗戳戳地搞起来了!
!
!
对戏顾辞年直待到晚上收工才同剧组工作人员一起回到酒店。
四层小楼,就一个楼梯,演员们排着队、拥挤着上楼。
顾辞年不爱和人挤,在楼下坐了会,和林以平聊了聊后面几场戏的拍摄细节。
等人都三三两两地回房了,他才收起大长腿,散漫地从行李箱上起身。
生活制片殷勤地提议:“之前听说你拍戏时膝盖受过伤,怕来回爬楼梯不方便,我特意把林导隔壁的那个大房间给你留着了,去看看?”
林以平也说:“就住一楼得了,出入方便。”
生活制片怕顾辞年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又刻意补充了一句:“本来男女主创们都安排在四楼的,毕竟楼层高,相对也清静些。”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短促的喇叭声,因为卸妆换衣服落在后面的倪布恬和雷雪一起回来了。
两人说笑着走进来,看到一楼大厅里的几个男人脚步一顿,挨个打了个招呼,道了晚安,便要上楼。
顾辞年视线从倪布恬脸上扫过,微微颔首,侧身让出通道让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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