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汤了?”
邢天跟着他低声重复一遍,这才想起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三月。
那一天肖山得意洋洋地绕在他身边,说搬家以后要请他喝酒;也是在那一天他遇见了路平安,做了一回好人好事,以为他们从此不会再相见。
不过半年光景,他与肖山,与路平安之间的牵绊,却已是翻天覆地。
邢天回忆着往事,一时间沉默了很久。
肖山倒也不在乎他的淡漠,自顾自沉浸在愤懑的情绪里:“肖兰那个赔钱货,之前一直用公司拖欠她工资当借口,不往家里寄钱。
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原来她在外面遇见一个相好的,把钱都给了那个野男人。
我爸已经上南京找她去了。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供那个贱货读书,没有把儿的东西,再怎么出息也是替别人家养的!”
他的声音越喊越响亮,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接破了嗓子。
周围有人皱着眉头看过来,邢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冰凉地警告他:“你再像疯狗一样说一句,就给我滚蛋!”
肖山没有挣扎,任由他控制着自己。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鞭炮声,店里的客人纷纷起身到门口张望。
“是荣景在放鞭炮。”
肖山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知道。”
邢天松开手,没有丝毫要去凑热闹的兴致。
肖山空洞地望着他,像是要通过他的眼睛去寻找一个遥不可及的答案,“邢天,放弃黎远舟给你的机会,你后悔吗?”
“你知道吗,秦松岗的那块地要重建了,市里的领导明天就会来南城。”
“这次的行程据说由黎远舟一手安排,他手下的那群人这回算是发达了。”
“邢天,我当初极力反对你跟着他,你听了我的话。
现在...你后悔吗?”
肖山不知道,就在昨天,在春风里酒吧,吴辉几乎问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问题。
因为那天早晨他们看见赵日攀戴着墨镜,开着豪车,威风凛凛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一周前被修理得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只是他们的想象。
邢天撞了一下吴辉的肩膀:“吴叔,听您这意思,是您后悔了?现在要把我往外推?”
吴辉愣了愣,随即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你这混小子,我和你说认真的呢!”
“我也和您说认真的。
我啊,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一辈子就赖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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