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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阅那里的确是思绪乱飞,在想些有的没的。
骤然回神——
她被那身厚重的礼服压得的确难受,说实话,肩上像是顶着几十斤的负重折腾了一整天,还为了显得端庄得体,腰背随时都要挺直,这会儿一身轻松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从五指山下扒拉出来的猴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转头看一眼被秦照随手扯落扔在旁边的那些衣物,想到前一刻她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嗯,更心虚了。
于是,试图没话找话:“我喊冬禧她们进来收拾,再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说着,就要起身自男人怀里挣脱。
秦照手臂搂着她腰,动都没叫她动。
他倚靠在背后的床架上,微眯了眼睛,好整以暇看她:“不用,这些东西明日收拾就成,至于沐浴更衣……”
他眼神示意后面:“净房在那边,新婚之夜,有劳王妃亲自服侍本王?”
也不知是因为他这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是口中这件极是暧昧不明的事,也或者仅仅是因为他说的“王妃”
这个崭新又意义非凡的身份……
总之沈阅就又是脸上一热,这回连耳朵根后面都要烧着了。
“我……我还要卸妆收拾呢,你自己去!”
她试探着推了男人一把,又再次自他怀里挣脱。
秦照知道她脸皮薄,也怕是得寸进尺真把她给惹恼了,居然真就任她跳下床榻跑开了。
之前他在前院席上喝了不少酒,推杯换盏间难免沾了酒水在喜服上,味道怪难闻的。
这要放在平时,沈阅早该捂鼻子嫌弃上了。
此刻他见好就收,佯装大失所望的重重叹了口气,扶着床沿起身。
沈阅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回眸看他。
见他当真慢悠悠朝净房走去……
刚要松口气,却见他走到净房门口又特意回头:“横竖一会儿你也要洗,要么就省点事,一起?”
这、这、这……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虽然明知道他就是嘴欠逗她的,沈阅也忍无可忍,差点当场薅下头顶的发冠砸他。
秦照咧嘴一笑,就自己先进去了。
而沈阅——
嗯,之所以没有真的砸,不是因为没舍得这顶华贵的发冠,更不是不舍得她这口无遮拦的夫君,实在是因为发冠固定太紧,她一把没能薅下来,反而扯到几缕头发,头皮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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