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带着一身的烟味儿走进来,不想沾染到洁白的百合和躬身看地图的人。
她的视力好像不太好,看什么都要躬着身子要贴很近才可以。
秋天到了,锦徽穿了厚的袄子和袄裙。
来沪城的路上着了凉,现在还没好,见到易舷与他打招呼时鼻子还是堵着的,嗓子更细了。
“欢迎回到沪城。”
易舷仿佛沪城的主人迎接一位常客。
锦徽笑了:“我才离开一个月,沪城变了不少的样子。
楼下是新开的咖啡馆吗?”
马路对面新开了一个咖啡馆,美国人开的,刚开业不久,客流量很大。
“一会我们去喝咖啡。”
易舷请锦徽坐下。
锦徽坐下,已然丢下不必要的寒暄与他开玩笑:“你扔下一屋子的人去喝咖啡,岂不是会被他们骂你临阵脱逃。”
易舷靠着办公桌与她挑眉:“我现在已经是临阵脱逃。”
锦徽不同意这个观点:“易会长不会逃,你可是顶着伤都要装健全人的家伙。”
提出初遇确实不那么愉快,易舷都忘了问锦徽,那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易会长现在很难。”
“是啊,又难又没时间。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赚钱,我现在是抽不开身呀。”
易舷故作惆怅,借用故意的情绪疏解心中真正的苦闷。
锦徽重新看向画板上的地图,思索良久:“易会长带我去看看你画圈的地方吧。”
繁荣之地,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上挂着不同国家语言的牌子,霓虹璀璨之中,一栋废旧的老楼显得格格不入。
易舷给锦徽解释:“这是一块无主之地,最近被抢得很凶。”
锦徽划下车窗,闻得到老楼里的破旧味道:“这么大的一块地应该很贵吧。”
“是很贵。”
“贵到连你买都要考虑吗?”
易舷笑出声:“你把我当多有钱的人?”
锦徽跟着笑了一下:“你有那么多厂子,肯定很有钱。”
“我要是买下这个地方需要扒掉我一层皮,不,是两层。”
能让易舷倾家荡产的程度,这得多贵呀。
后来锦徽从易舷那得知,这块地的价值并不贵,奈何地处英德租界交汇,又被其他国家公使惦记着,所以才要价那么高的。
当下的锦徽琢磨着这块地贵,复原这栋老楼也贵,开发这块地方也贵。
不过易舷曾经教过她,有些东西无法用金钱衡量,价值不是货币。
“易舷。”
锦徽叫的是他的名字。
易舷回应她:“怎么?”
锦徽划上车窗非常郑重地看向易舷:“我把这块地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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