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看出这是南边在敲打杜隽,杜隽无所谓。
他是带兵打仗镇守一方的少帅,不是只会动嘴皮子的政要仆人,他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锦徽来见杜隽,一是去会场会经过司令部,二是来看看杜隽是不是如秦煜所说的不对劲儿。
今天一瞧确实有点不对劲,可是杜少帅宿醉才醒,谈心肯定是谈不成了,只能以后再说。
这次的就职演说准备得很是隆重。
锦徽和易舷的位置是在第一排,锦徽刚落座,旁边的陈太太便说:“到底是南边来的人,一个就职典礼搞得有模有样。”
易舷被留在台下与其他政府要员说话寒暄,锦徽笑说:“我记得上次就职演说搞得也不错。”
陈太太想起来了:“你是说苏璜那次吧,搞得确实也隆重,不过实在太无趣。
公器私用,还要说让大家联手弄个机械厂。
好在这个机械厂兜兜转转到了你手里,也算是他做了一件不错的事。”
陈太太虽然一直是家中妇人,却也是出了名的贤内助。
在所有人说锦徽抛头露面,小小年纪和一群男人在郊区工作实在有失体统时。
是陈太太为锦徽撑了无数次的腰,说锦徽是沪城实业家,哪是她们家中妇人能比,别一个个舌头长眼光短,只做伸手要钱的讨债鬼。
陈太太不会做生意,不过锦徽百货商场和机械厂让她心痒痒,所以不仅公开言语支持锦徽,她也偷摸的给锦徽的机械厂投了钱。
上周锦徽给她估计了一个年底分红钱,告诉她数字只多不少,这让她翻倍赚了一下,给陈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十分钟后,就职演说准备开始。
易舷这时回到座位,与陈太太打了招呼,随后摆正锦徽被风吹歪了的珍珠礼帽。
“刚刚新上任的财政部政府班子提出去参观你的机械厂。”
锦徽问他:“回绝了吗?”
“回绝了。”
锦徽松口气。
沪中机械厂说到底是前财政部部长苏璜提议的,虽然最后是锦徽拥有了它,但还是担心财政部的人找理由把机械厂由私变公。
这样即便锦徽是机械厂的老板,她的话语权也会大幅度削减。
当时易舷与她分析利弊时,她甚至产生了一个心思。
一旦机械厂到了不得不被拿走的程度,她说不定会把这个烂摊子给易舷,让他争取保下机械厂。
她把自己这种自私想法说给易舷听。
易舷告诉她,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万不得已的时候。
“现在的机械厂就是一个生产零件的小厂子,把我塑造的好像是一个坐拥沪城重工业龙头企业一样。
我看我明天应该接受大河报的采访,把自己说得惨一点。”
锦徽说是说,但不会接受采访的。
她不喜欢向公众表达,能推的不能推的全都推了。
偶尔的报纸也会报道她,说她是神秘女商人。
可是沪城商界谁不知道,锦徽三天两头去找易舷,不是去商会就是去宏鑫公司,她要是神秘主义,青天白日下根本就没有活人了。
易舷被她逗笑,右手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演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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