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不恼,双腿交叠喝刚刚从锦徽手里拿过来的咖啡。
锦徽见状急道:“那是我喝过的。”
易舷装作不知的样子反问道:“舍不得?”
“我的东西你不要碰。”
易舷继续喝。
锦徽去抢易舷手里的咖啡杯,易舷的胳膊长伸远,锦徽够不到就往易舷的方向凑。
易舷越伸越远,锦徽越凑越近。
直到闻到易舷身上烟味下的香水味,终于意识到易舷在逗自己。
锦徽气急败坏要离开,易舷的手已经按住她的腰,让她挣脱不开。
“易允谋!”
锦徽揶揄他,“你这样很没有分寸!”
锦徽把“分寸”
二字咬的极重。
两人当时就是为了这两个字闹得脾气,锦徽还没消气呢。
易舷放下咖啡杯,手掌还在她的腰上,他的手指摩挲,锦徽明显感觉到他食指上的扳指碾过她的肌肤。
“你是我太太,我为何与你保持分寸?”
只要易舷想,随时都可以将锦徽拆骨入腹。
他考量的一直是锦徽女儿家的自尊和自愿,不做强迫他人的恶人。
可他从来没有自诩什么正人君子。
他是男人,每晚有一个清纯如玉的小珍珠总是散着长发对他软言软语时,他也会起恶念。
所以他容不下邹正川,容不下锦徽都听他的,容不下小珍珠对这别人露出仰慕的神情。
这段时间易舷在重新思考自己与锦徽的关系,他不排斥一场互为交易的婚姻,她也不排斥与自己同床共枕。
两人是不是可以把关系进一步,不用生米煮成熟饭,至少消除所谓的破分寸感。
然而锦徽接下来的话给他泼了个冷水。
“你是我的丈夫,前提是我们是盟友关系。”
锦徽主动拉开他们的距离。
如果不是盟友,何谈丈夫妻子?
易舷松开锦徽,锦徽坐正身体,整理身上略微褶皱的衣服。
“我来是有正事的。”
锦徽立刻转移话题,来掩盖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易舷还保持他刚才的仪态,手指转着扳指听锦徽说完。
“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没你猜想的难。”
易舷看着她继续说:“政商合作很常见,我们这次认栽。”
政权掌握在军阀手里,他们忙着争地盘选老大,受苦的只有平头百姓。
单靠个人力量无法与列强抗衡。
沪城商会建立是沪城商界的抱团取暖,碰到难以分割的利益就会分崩离析。
只要德意志的赔款到位了,收到赔付的商家企业也就一哄而散。
易舷独木难支,他不想因此与达成友好的罗尔关系破裂。
既然易舷都不再坚持,锦徽更没有办法去帮忙。
只是一想到非常有用的机械工厂为外国人提供军工,她就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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