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刘徇仍是如平日一般按时归来。
阿姝正对镜理云鬓,柔软的乌发拢在一侧,檀木梳齿嵌入其中,滑溜溜的下来,带起一阵柔光。
她自铜镜中望着刘徇,也不起身去迎,柔声问了句:“你怎未去子郁府中饮酒?我还道你要夜半才能归来。”
她卸去脂粉的面颊润得如白生生的豆腐块,在烛光下格外动人。
刘徇靠近坐下,伸手摸了把她的面,笑道:“去过了,饮两三杯便回来了。
他两个年纪小,有我在,反而拘束。”
阿姝闻言,果然于空气中嗅到极淡的酒气,遂问:“大王可需醒酒汤?”
“三两杯,无妨的。”
刘徇又凑近些,将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轻嗅了下,嗓音暗哑:“好香。
沐浴了?”
阿姝点头,抬眸在铜镜中对上他已变黯的目光。
身后的婢子已退出,屋门也阖上。
刘徇拢着她几缕发丝轻轻吻了下,含住她耳垂轻声道:“好几日没碰你,今日换个花样可好?”
红晕自阿姝脖颈处渐渐爬上脸颊。
她没说话,此刻就是说“不”
,也无甚作用。
许久,她俯趴在他胸口闭目养神。
脑中忽然闪过白日刘昭的异样,遂问了句:“听说那姜瑜家中,还有位长姊,此番可有跟他同来信都?”
刘徇搭在她腰间轻抚的手忽然停滞了下。
“确实有位长姊,不知是否同来,我方才也没问。”
他声音如常,却不由自主的瞥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姝还累着,一只柔软的手攀住他肩,如实道:“今日叔妹回来时提及的,我随口一问罢了。”
刘徇暗松了口气。
他掰过她面颊,令她仰头望着自己,认真问:“方才如何?与前次相比,哪样更好些?”
阿姝忽然瞪大眼睛,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这,这一回……好些。”
秋狝却说当夜,樊霄邀姜瑜于府中一叙。
刘徇来时,二人还稍显拘束,待他一走,便彻底放开手脚,酣畅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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