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琦鎏简单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好思绪,准备前往校长办公室。
沈佳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柳琦鎏轻轻笑了笑,安慰道:“不要那么悲观,这件事他们也有错。
那些税务人员明显是酗酒滋事,别怕!
记住我的话!”
说完,他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沈佳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转身走向校长办公室。
走进屋子,柳琦鎏直接走到校长办公桌前,面带微笑地问道:“校长,您找我有事?”
校长严肃地看着柳琦鎏,片刻后才开口介绍道:“高所长找你!
这是高所长。”
接着,校长转向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这就是柳琦鎏。”
柳琦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高所长:浓眉大眼,方脸庞,一身警服,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从他进门起就一直盯着他看。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气氛有些紧张。
最终,高所长打破了沉默,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下午冶河税务所报案,称你的家人殴打了税务人员,并且暴力抗税。
我们今天来是要传唤你回去配合调查。”
柳琦鎏沉吟了一会儿,镇定地说道:“在我被带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先说两句话?如果不行,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旁边的一位民警厉声说道:“殴打税务人员,暴力抗税,你还想说什么!”
柳琦鎏瞥了那人一眼,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事情总有原因,难道我媳妇会无缘无故打人吗?警察办案也不会凭空无据吧!
就算你们要传唤我,也得让我把话说完不是?”
高所长皱了皱眉头,终于点头同意:“那你说吧。”
柳琦鎏在心里迅速梳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道:“我妻子确实打了税务人员,但这绝不是暴力抗税。
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
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会让他们更加狼狈。
他们是咎由自取。”
这话一出,校长张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的民警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高所长身体往后靠了靠,神情变得更为严肃。
中心学区的一位领导忍不住提醒道:“琦鎏,注意措辞!”
柳琦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高所长,请听完我的话再下结论。
既然税务所报了案,说我妻子殴打税务人员并暴力抗税,你们也受理了案件,现在我要报案,指控税务人员酗酒滋事,在我不在家的情况下,趁孤儿寡母无力抵抗,抢夺我家财物。
请求贵派出所并案审理,将当事人一并传唤到案处理。”
高所长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了些许,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柳琦鎏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叙述当天的情况:“高所长,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上午,税务所的人到了我的门市部收缴税款,我当时和他们达成协议,他们给我三天时间了解我们这里门市部缴纳税款的归属地。
我当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商户不了解税务知识,你们税务所也有责任,因为你们没有尽到宣传的义务,如果你们平时宣传到位,我们也不会对于税额有疑问,也不会不知道自己应该归属于哪个税务部门!
这些税务人员也很理解并且认可了我的说法。
我们愉快的结束了谈话,达成了谅解。
如果当时他们坚持收税,不同意我的说法,我也只能先缴税后申请复议。
高所长,说实话,申请复议对于我们商户来说是最不公平的。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采取申请复议的。
下午两点半,这些人去而复返,当时他们身上明显带着酒气,行为举止也非常不专业。
他们不仅对我们进行言语威胁,还试图强行带走我们的计量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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