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如厚重的帷幕一般笼罩着大地,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使得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静谧得令人心悸的氛围里,唯有时间如同隐匿在暗处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迈着它那永不停歇的步伐缓缓流淌。
一缕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光芒,透过重重夜幕的缝隙,悄然洒落下来,轻轻地覆盖在了这片空旷无垠的土地之上。
这丝微光仿佛是来自遥远天际的神秘恩赐,给原本漆黑一团的周遭事物披上了一层清冷的银纱,使其呈现出一种虚幻而又迷离的美感。
那位受伤的瞎眼僧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这片被银光浸染的空地上,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朦胧月色的映衬下,宛如一尊历经岁月沧桑洗礼的古老石像,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他那双本应明亮有神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然而,尽管眼眶内已无眼球存在,但从他那微微侧转的头部以及若有所思的神情来看,却仿佛能够“看”
穿环绕在其身周的所有景象与动静。
他的双手以一种优雅而庄重的姿态交叠放置于胸前,随着微风的轻拂,身上那件破旧的僧袍也随之轻轻飘动起来,就像是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这件僧袍虽然已经显得有些残破不堪,但此刻在风中舞动的样子,却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帮助主人平复那颗因身处险境而躁动不安的心。
此时此刻,这位瞎眼僧人正全神贯注地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和超凡脱俗的感知能力,仔细梳理着当前复杂而危险的局势。
一道道细微的声响、一丝丝不易觉察的气流波动,乃至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微妙气味,都成为了他获取信息并分析判断的重要线索。
尽管身上的伤口还不时地传来阵阵刺痛,这种痛楚犹如一条条细小的毒蛇,不停地啃噬着他的神经,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却让这些伤痛丝毫无法干扰到他冷静清晰的思维。
在他的脑海之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关于江临以及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接下来可能采取的行动步骤,正在被他逐一推演计算出来。
就在距离瞎眼僧人不远的地方,江临同样如同一座沉稳坚固的山峰般稳稳站立着。
他的身躯笔直挺立,散发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势;他的目光则如同两道冷冽刺骨的寒光,紧紧地锁定住眼前的瞎眼僧人,一刻也不曾放松。
在黑暗的掩映之下,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恰似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寒星,冰冷且充满威慑力,以至于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感受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凝重气息而变得凝滞起来。
他深知眼前这位对手虽然双目失明,但其实力却不容小觑。
此人的一举一动看似随意,然而其中所蕴含的能量与威胁却足以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交锋。
此时此刻,他站在原地,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翻腾不息。
他默默地在心中仔细权衡着各种利弊得失,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究竟该采用何种方式,才能够在这场紧张万分的对峙之中成功地寻找到那破局的关键所在。
是应该果断地选择主动出击呢?凭借自身灵活多变、敏捷如风的身手去打乱对方那沉稳有序的攻击节奏;还是暂且忍耐,继续耐心地等待下去,静候那位瞎眼僧人因为自身的缺陷而不小心暴露出致命的破绽;又或是悄无声息地转身退走,远离这片充满纷争与危险的是非之地?每一种可能的策略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在他的脑海当中不断地浮现,然后被反反复复地斟酌考量。
周围的黑暗宛如浓稠至极的墨汁,沉重得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吞噬殆尽。
这种令人窒息般的压抑感,使得空气都变得异常凝重,几乎让人无法顺畅地呼吸。
江临和那位瞎眼僧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立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们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全神贯注且高度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两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哪怕只是轻微的风吹草动,也足以让他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然而,就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时刻,原本静谧无比的黑暗之中似乎突然涌起了一股神秘莫测、难以察觉的无形力量。
这股力量犹如隐藏在深海之下的暗流,静静地涌动着,悄无声息地向着江临和瞎眼僧人逼近。
还未等到他们二人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对之策,黑暗中的那个人竟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抢先一步展开了行动。
突然间,一阵极其细微的簌簌声悄然传入耳际,那声音若有若无,宛如破旧的衣物相互摩挲时所发出的声响。
紧接着,在那片漆黑如墨的深邃之处,一个身影开始缓慢地显现出来。
起初,它仅仅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身影愈发清晰起来,恰似一只从无底的深渊之中艰难爬出的狰狞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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