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怎么了?”
“回皇上,格格与几位大人们聊了许久后有些乏累,便睡着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竹雅回道。
皇上微微放下心,轻轻坐在软榻上看着婳燕,青巧看一眼想起刚才婳燕吩咐的事情“皇上,格格睡前曾让奴才求皇上一件事。”
皇上闻言望向青巧“格格想明日见十二爷一面,请皇上恩准。”
皇上转过头看一眼婳燕,最终点点头,如今婳燕想见谁,皇上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只要婳燕开心就好。
婳燕一觉醒来皇上已经离开,而青巧也告诉她皇上同意十二爷入宫之事,婳燕点点头,将屋内奴才褪去,独自在屋内写起信件,正是明天要给十二爷的。
次日,十二爷早朝后稍作休息便由吴书来一路引至养心殿,婳燕为了今日早些见到十二爷,让竹雅早些叫醒她,十二爷也进屋时,婳燕也刚好用完早膳,十二爷进屋后看一眼婳燕,心中一阵心痛,不比昨日博明好受半分,吴书来瞧一眼二位主子上前对婳燕回道“格格,奴才先行退下。”
婳燕点点头,又让屋内其余人出去候着,依旧留着竹雅她们三个心腹。
“终于盼来十二爷了。”
说话间让竹雅将十二爷最喜爱的武夷岩茶端出来“这茶都煮了许久,总算是正主来了。”
十二爷看一眼茶水,叹口气,昨日博明等人见婳燕之事他已经听说,甚至博明还将他们谈话的内容告知,今日一见倒是少些疑惑,只是亲眼看到婳燕憔悴的模样到底是接受不了“你无需在瞒我,你实话告诉我,你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十二爷不想在别的事情上绕圈子,今日而来最主要的也是问婳燕的病情。
婳燕嘴角一顿“太医说”
“婳燕,我只想听真话,我不是你的兄长,可以随便就敷衍住,无论是阿扎姑还是婳怡,她们病重时我都身边,你便实话实说可好?”
十二爷颇为认真的看着婳燕,只是眼中的泪水让婳燕嘴角一顿。
“我我恐怕多则数月,少则”
婳燕还未说出口,十二爷一个拳头砸在桌椅之上,婳燕叹口气,抬手轻轻拉着十二爷的衣袖,十二爷一愣,压下心底的愤怒抬起头看着婳燕“你为何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我倒是想要爱惜,可是身在宫中,许多事我都身不由己,这一次是太后铁心要我的命,我又能如何做。”
“你在宫中多年,我不信你就可以被太后轻轻松松的算计住!”
十二爷算是对了解婳燕之人,若是别人信她无话可说,可是他不信,当年她被康熙爷贬至辛者库都没有如今短短几月而憔悴。
“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一次为什么有了死意?”
十二爷压低声音,仿佛是从喉咙中挤压出的语气问着。
婳燕看着急迫的十二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一个是四爷,另一个就是十二爷,如今四爷离世,这最了解她的人非十二爷莫属,当年四爷有些事不愿问出口,而十二爷不忍心问,可是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十二爷就是不想问也要问出口。
十二爷看着婳燕犹豫的眼神叹口气,抬手抓住婳燕的手掌,紧紧的握着“婳燕,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
皇上跪地为什么?婳燕看着十二爷着急的面容,不由得想起来他们幼年的往事,那个快乐又无忧的曾经,小时候,婳燕最喜欢冬日里打雪仗,还记得十三爷母妃离世时,他心情忧郁,不过只是小孩子间的打雪仗,他却即可心情愉悦些,婳燕那时候年纪比他们几个阿哥都要小,而四爷也不过只是刚刚入朝的少年,甚至与太子八爷关系要好,他们可以一起听戏喝茶,可以谈论江山河川,而十六爷十七爷却还只是幼儿,连话都说的磕磕碰碰,却跟在她的身后吵着闹着要婳燕编小蚂蚱给他们。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往事呀,如今却物是人非。
“因为,是皇上让我没了孩子,是皇上赐死的十七,是他将我打入深渊,我实在不知,我这些年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仿佛只是一个笑话。”
婳燕嘴角带着笑,可是却比哭还让人难受,十二爷抬手摸摸她的发丝“不是笑话,你不光是为了皇上而活,是更是为了你额娘阿玛,为了我们这些朋友亲人而活着,婳燕,你难道想让你马齐大人和夫人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她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了。”
“可是我真的好不了。”
婳燕深吸口气,道出她这么多日都不愿说出口的话“我若是一根蜡烛的话,我已经到了要燃尽最后一滴油脂的时候,我真的熬不住了,我不想在被这些事缠绕,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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