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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看向程越生,语气撑出一股得意:“说不定,很快我就能远离这一切了。”
如果情能自控,那该是多完美的一件事。
程越生眼神深暗,抬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的脸颊。
顾迎清察觉一股冰凉的湿意从那处晕开,她如临大敌般一把挥开他的手,想要闪躲开。
下一瞬,程越生的手又回到她脸上,以不容拒绝之势固定住她的脸。
“松开!”
顾迎清挣了几下挣不脱。
她就像想躲又要被人强行按住面对事实的鸵鸟,被逼急了,从昨天开始努力压至心底的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如山洪暴发,登时泪如雨下。
她泪眼婆娑,哭着控诉:“你昨天就不该说那句话,你不该开那个头!
不然现在都还能一切照旧,是你都是你!
你凭什么啊?”
程越生看她哭,一时间竟心乱如麻,计划全不作数,倾身用力吻住她。
第169章依你
顾迎清一声又一声断续的哭腔,相继湮没在相抵的唇舌之间。
她闭着眼,泪依旧难以休止地往下淌,糊了满脸,她去抓他的手,想要掰开,想要逃开他铺天盖地而来、占据了她心神和呼吸的气息。
她已经害怕极了这种挣扎无果,逐渐沉迷,终不得不走向沦陷的过程,让她感到失控又无力。
越吻,她哭得越厉害,鼻腔渐渐堵塞,嘴上也没个换气的机会,缺氧和耳鬓厮磨挑起的悸动让她耳根发烫,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程越生察觉,这才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
顾迎清张着唇小口急促地呼吸,垂着湿润的眼睫,不去看他,但又同他脸挨着脸,肌肤依贴,更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对上她,程越生总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话说重了怕她记仇,事做绝了怕她难以承受。
她压抑着在小声抽气,程越生昨晚不算断片,大概知道自己昨晚说过什么,顾迎清心思细腻,如今肯定已经猜到他在计划的事。
他想了想说:“基于那些没个准的事,我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眼下能做的安排就是让你将来尽可能地过得好一些。”
顾迎清摇头打断他:“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也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程越生昨晚说的话,她至今记得,其中一句“他想要的”
,可能是被她白天的话刺激了雄性的占有欲。
他为她做的这一切,也许是对她有几分好感。
但不管出于什么,她都不可能、也不会凭这一点虚无缥缈随时易逝的占有欲和好感,而对他寄予任何期待。
顾迎清的反应,又让程越生觉得不太对劲,就像她昨天一边承认又一边否认她的感情。
他沉默片刻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我……我没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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