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的肩膀总是有点一高一低。”
李生倒是没想太多,打肉毒素是日常了,这个痛点被戳出,让他有点兴奋,“这也可以通过肉毒素纠正吗?”
“可以,凡是和肌肉有关,都可以用肉毒素,只是效果明显与否,以及是否会影响到日常生活而已。
很多人甚至想给小腿打肉毒素——这也算是当代版的三寸金莲吧。”
师霁回过神,含笑说。
他耳边好像还有胡悦的声音。
‘钟女士浑身上下都是鞭痕……’李生即使有一双利眼,终究也看不穿师霁的重重面具,不觉有异,欣然道,“那还等什么?就知道请师医生来没有错。”
他就势吹捧师霁医术,加以笼络,“师医生,我知道你已经开了一家js,做得也很不错,但老实说,我看你的天分,成就不应当仅止于此。”
这是想要投资他了,师霁微笑,“我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安分度日,过平民生活也就很满足了。”
“你现在的身价,也不能说是平民生活了。”
李生不以为然,“但钱还是能带来许多好处——你现在有的还太少,等你有了更多就会发现,有了钱,权自然也就跟着来了,很多你以为钱解决不了的事,其实,我们做起来是很轻松的。”
他压低声音,颇有诱惑力地低声说,“比如说,我知道师医生心头的憾事,一直是你的堂弟师雩——”
师霁手里的针头轻轻一颤,“哦?”
“他身上的通缉令,已经很多年了,令弟蒙冤出走,想必这些年来,也很想家吧?”
有钱有势,就是好,虽然赤着上身,正被医生摆布着打针,但李生依然随随便便就把局面握于掌中,这也许正是他所追求的效果——在自己最脆弱的时间,抛出重量级底牌,直击师霁软肋。
这也的确是师霁的软肋,他的声音都有点变了,“李生——这是从何说起?”
他的反应,足够掩盖过李生探问私事的不礼貌,李生演的这出戏,已收足了效果,他自然就不着急了,笑而不语,直到注射完成,这才一边扣衬衫,一边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小师,这世上的事,没什么能逃开老生常谈那些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事,哪里有那么难打听呢?”
没什么事能逃开老生常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师霁说,他没往下说,而是凝视李生——李生现在,是待价而沽,他也要看自己能表露出多少诚意,再细谈师雩的事。
以他的推测,李生提出的太阳底下无新事阳光洒在迈阿密的海岸线上,一排脱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中老年白人躺在沙滩上,各自选择不同的面来回翻晒,再走远几步,当然是一条永恒的酒吧街,更多人坐在烈日下方喝鸡尾酒——大虾鸡尾酒、血腥玛丽,还有永远老少咸宜的莫吉托。
以当地风气来说,酒吧内部的座位反而不受欢迎,在这里穿着长袖长裤也很奇怪,即使是一身轻薄得体的真丝衣裤也一样突兀,坐在角落里的一对亚裔女人因此就很显眼。
“还是建议您不要喝酒,激光手术以后喝酒对皮肤不好。”
其中年轻一些的女孩说,她有些好奇地左顾右盼,显示出一个初到美国的年轻人应有的好奇——这也许是她第一次出国,这份新鲜感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
另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因此笑了一下,即使只是一瞬间,“怎么请到假的?”
“老板准了。”
“机票钱不便宜吧,公家给报销吗?”
这是个年龄气息浓厚的问句,即使外表再年轻,词语的选择也暗示了她的年龄层,胡悦也笑了,“不报销,钱……是老板出的。”
“就是那个师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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