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皋想起她微博中抨击贫富悬殊的发言,急忙澄清,“不是我的公务机,是贺氏的飞机。”
有区别吗?谭佳人不纠结字眼,笑笑说:“空姐也很好,还给我送毯子。”
贺九皋垂下眼睛,绷住嘴角的笑意,内心窃喜,就当你夸我了。
“贺先生不耽误您用餐,我先去浴室洗漱”
,谭佳人客气了一句,抬脚就走,完全不给贺九皋说下文的机会。
贺九皋感觉经历昨晚,他与谭佳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变远了,她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敷衍。
“误会解开就好了”
,他自我安慰。
谭佳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云巅冲澡,想想吧,飞机外是万米高空,感觉特别新奇,而且洗漱用品都是大瓶爱马仕的,她暗戳戳多用了点沐浴露,泡泡绵密,味道也好好闻。
她洗完涂护肤品,吹干头发,简单扎了个丸子头,防止掉头发,换上燕麦色的宽松卫衣和阔腿运动裤,将替换下的衣服塞进随身带的帆布包,深深吸了几口高级的香气,推开浴室门,休闲区传来K歌的鬼哭狼嚎声,谁啊,五音不全,她嘀咕着,冷不防听到有人回道:“卞律师在唱歌。”
谭佳人抬头,是贺九皋。
不知他来意,索性沉默。
贺九皋踌躇道:“可以谈谈么?”
谭佳人不想搞得像闹别扭,于是点点头,“好的。”
会议室非常安静,贺九皋关上门,与谭佳人面对面而坐。
贺九皋双手交握放在会议桌上,眼睛盯着谭佳人,她没化妆,也没穿职业套装,衣着随意,比平时显小,也比平时危险,他看得出,此刻她压根儿不想粉饰太平,更不想假装亲切。
说实话,面对近乎“真实”
的谭佳人,他忐忑不安,掂量如何开口,可就在下一刻,所有百转千回的思量都抛掉,单刀直入问:“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你很生气?”
谭佳人坦诚道:“是。”
贺九皋轻声问:“因为我对你说的话?”
“是”
,谭佳人倾身向前,紧紧盯牢贺九皋的眼睛,“因为您的话我感到冒犯,我不明白,您看上去是位绅士,对大部分人都挺好,为什么唯独对我抱着很不屑的态度,两次三番冷嘲热讽,什么不是一路人,好吧,这句话我还能理解,话不投机嘛,各走一边对不对,但昨晚您对我的那番‘提醒’又是为了什么,千万别说自己是好意,好意恶意我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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