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两位发生争执的老师便有些不依不饶起来，李老师只好说这是他们准备申请立项的一个课题的一部分，在申请成功之前，是不方便多说什么的。
虽然孙彧也是第一次听到李老师这么个说法，不过也还是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笑容，当然他这种笑容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或者是说漏了嘴被老师当场抓住，或者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回事。
但不管怎么说，孙彧的两位老师不让他继续往下说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于是其他老师也都有些悻悻。
然后李媛父亲赶紧站起来祝了一次酒，打了个圆场，这事情便算过去，老师们开始天南海北的瞎扯起来。
高级知识分子之间的谈话，李媛父亲和孙彧便有些插不进去，两人只好自己聊着，间或有些冷场的时候，李媛父亲再起来祝个酒，然后大家继续各聊各的。
李媛父亲免不了要问下孙彧假期的安排，知道他要先回家然后去京城，在京城过完年又要赶回家，等要开学了才又回羊城的之后，也是表达了一些真能折腾的意思。
看到两个人相谈甚欢，而且刚才又看到李媛跟着孙彧进了一个房间，李老师自然也明白了孙彧跟李媛之间的关系，不过也有些好奇，便问孙彧是什么时候和李媛开始恋爱的。
“大一军训完过了没多久吧。”
孙彧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
“那也挺不容易的。”
李老师哈的笑了笑。
“那确实，我知道不少学生，大学四年要么没谈过恋爱，要么隔段时间就换一个。”
一位孙彧不认得的老师说道。
“他有个同学，那时跟他一起来我实验室的，大四要考研了才找了一个也打算报我的研究生的女生，”
黄老师笑道，然后又问孙彧：“杨岿以前是没有女朋友的吧？”
“在大学里没有，在家里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孙彧也只能这么说。
“我听潘智说王凝的男朋友跟你一个宿舍，打算报罗老师的研究生？”
李老师问道。
“是的。”
孙彧笑了笑。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报我的，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
李老师大概有些酒意，便追问道。
“我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只是说罗老师那边学生少，到时候不用担心老师带不过来，而且都在一个实验室，做项目都是统一分配的。”
“确实啊，听说大学扩招之后，研究生也要扩招了，像老李你这样的，到时候恐怕真就是带不过来。”
另一位孙彧不认识的老师说道。
“大家都一样，而且听说准备推广硕博连读，硕士要改两年或者两年半，那能学到什么，他们是研究生，不是大五大六。”
李老师叹道。
“要学就学得彻底一点，一开始就按博士招进来，读不下去的再给个硕士证。”
“博士肄业是吧。”
“就是这个意思，不然硕士生上一年课，第二年就要写论文找工作，等于又多读两年大学，招来有什么意义，就算是硕博连读，咱们也带了那么多学生了，有几个愿意继续读博的，真搞硕博连读，大部分人都是混上两年，拿个硕士证就出去了，结果是有题目也没法交给他们，只好让他们打打杂，糊弄个论文，混完两年就算。”
“你就不担心别人说你招研究生其实是招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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