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只有回去喽,我可不想看你们腻出油来。”
颜姬挥手指了指少卿,“不过,小王爷有话要跟你们说。”
我道:“少卿,怎么了?”
少卿看了我一眼,看了花子箫一眼,最后又把视线转回我身上:“夫人,我也要去投胎了。”
“什么?”
我还道自己听错了。
“我可以私下和你谈谈么。”
少卿这么说着,眼睛却看着花子箫。
“颜公子,现在鬼门关里边有卖松穰鹅油卷,那是娘子喜欢吃的。
我们去给她称两斤。”
花子箫很自觉,把颜姬带走了。
忘川上行舟如叶,水中桥影朦胧。
少卿看他们走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了过来:“其实,你和花子箫成亲过桥(一)石天基有诗曰:“人生在世一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
这话绝对仅限于凡人的那个世界。
数年过去,上头的世界白云苍狗,下头的世界铁板不易。
策儿到了变声的年纪,顶着个公鸭嗓到处跑,脸部轮廓虽还稚嫩,但也渐渐有了英俊小生的影儿。
宛儿也到了豆蔻年华,站在一把子水葱儿似的姑娘里,竟也很是出类拔萃。
可叹的是,她和策儿两人感情似乎没儿时那么好,时常闹别扭不说,有时候还吵得面红耳赤,互相看不顺眼。
而沈公子自与颜姬三年之约后,寒窗苦读,发愤图强,终于在第三年金榜题名,为皇上钦点了状元,大红袍子上了身。
翰林府赏一品御宴,文人骚客几番风雅,风风光光过后,沈公子心中惦记着的,还是京城那棵郁郁芳芳的桃树。
月下一壶桂酒,折枝一束桃花。
沈公子心怀忐忑,等着与故人重逢。
然则到最后,酒喝完了,花凋零了,还是没能等来要等的人。
我跟颜姬说,你这回眼神不好使,沈公子是个长情的人,这样做不地道。
颜姬摇摇手指头,说再等三年,你且看他。
此后,沈公子果真如他所料,鲤鱼了个跳龙门,名利双收一帆风顺。
他搬到京城两年后,把自个儿的一家子人也带了过去,包括他五岁的亲妹子。
而离奇的是,这妹子生得跟花似的,却是个难得的鬼才——大字还不认得一个,就嗜上了赌,摇色子摸麻将天九牌斗鸡走马她是样样精通。
一日大司马带着小儿子到沈公子家中做客,因和沈公子聊得投缘,就把小儿子扔到了后院。
司马小公子虚长沈小姐几岁,生得虎头虎脑的,脾气略有些暴躁,浑身是劲儿,一会儿便把整个后院里的兄弟姐妹吓得不敢说话。
只有沈小姐胆子颇肥,拿出一对蛐蛐儿给他,说你选一只跟我斗,谁的蛐蛐儿赢了,就算谁赢,输家为赢家做牛做马十年。
司马小公子见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毫不犹豫答应,并选了大的那只蛐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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